容绍唐笑意大起,倒也不再拿她寻高兴,就将她胳膊一扯道:“走吧,请你用饭,给你陪个不是去。”
林可如道:“还没出三伏呢,那里就冷了?我带这个,不过是怕太阳晒黑了脖子。”
容绍唐含笑道:“无他,琴女人既然是以舞艺立名,我请你来天然是要你给我当一回舞伴。”
舞伴吗?琴女民气里有些不信,本日未曾传闻是扮装舞会,如何他恰好只叫她一人装成这幅模样?幸亏她觉得他是有甚么要紧的任务拜托给她。
方红英当下心口一乱,忙也昂首望去,公然见得一个打扮得非常妖艳的女子,正密切无间地挽着容绍唐的胳膊,亦步亦趋跟着他走下来。
容绍宋吃紧跟著他两个,想要直白的讲明,又担忧那琴女人闻声会出去胡说,便讳饰着道:“她同你夙来交好,你办舞会,却请别人当舞伴,岂不是叫她尴尬?”
林可如瞥他一眼,轻拢着耳边散落的鬓发,嗔他两句道:“红颜我尚可堪当得起,知己二字嘛……可就不敢当了。”
他这行动实在不测,林可如避之不迭,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让他占了便宜,一张素笺似的白面皮上不觉腾起两团红晕,忙就伸手以领巾掩住颈项,啐他一声:“你多大的人了,还玩小时候把戏,也不嫌臊。”
容绍唐冲她一笑,仍旧挽着琴女人走到那舞台中心去。
“可如才不是你这等设法。”
容绍唐当然也晓得她的言下之意,笑了一笑,便不在如许的话题上过量胶葛,瞅着她脖子上绕了一圈象牙白的薄纱巾,便道:“外头冷吗?”
林可如亦是带着笑,二人说说讲讲从屋里出来,那躲在内里听着的人从速猫腰跑下楼去,趴在方红英耳朵旁嘀嘀咕咕几句,方红英拍一拍胸口,悬在心上的一块石头终究能够放下来道:“这对朋友,幸亏我昨晚替他们担了半夜的心。”
她镇静地去看林可如的神采,却见她清平淡淡的,倒没有活力的陈迹,反是站在那边微微抬起手摇了一摇,算是同下楼的容绍唐打个号召。
“哎呀……这……这是如何回事?”方红英不免有些方寸大乱,才刚在屋里同林可如说得好好的,是老六特地为她做的道贺曲解,如何眨眼间就换成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