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我要找囡囡去问个清楚。”
他看一看宛春,更加果断起来,追着她问道:“囡囡,你情愿吗?你情愿同我一起走吗?”
宛春不料他有如此胆小妄为的挑选,当即吓傻了普通道:“我们……我们能到那里去?”
宛春遂聘请景侗屋里坐下,景侗深呼吸口气,缓缓停歇了胸膛中的焦灼之意,向宛春问道:“传闻,你们家里要把你嫁到容家去?”
“景侗哥哥……”
张景侗望一望秀儿,宛春略微沉吟,便叫秀儿道:“我无事了,你帮我倒一壶茶来给景侗哥哥。”
“我不肯意又如何?”
两人这一番见面不过同上一次隔了十多天,但是相互却都有一别经年之感。张景侗看一看宛春的面庞上海残留着丝丝泪痕,心中不由一紧,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道:“你受委曲了。”
她心疼幺女,给她的无一不是最好的,便是总统府的丫头得知,都少不得在曼之耳边嘀咕,道是余氏也真舍得,几近搬空了半个静安官邸。曼之付之一笑,又叮嘱杜鹃等人不得胡言,道:“再多的东西也弥补不了李家对于四蜜斯的亏欠,今后你们再不准拿四蜜斯的婚事乱嚼舌根。”她是过来人,当然晓得宛春这一回出嫁的痛苦,只是现在她的婚姻已经有了转机,盼也只盼宛春将来不会有“何事西风悲画扇”之境遇。(未完待续。)
随即也顾不得头发衣服,忙就下床去给他开了门。
宛春反问他一句:“当年你家大姐又何尝情愿嫁到我们李家?现在还不是成了我的大嫂?”
张景侗平生再混闹,但拐人家女儿私奔的大事还是第一次做,他亦是心胸忐忑。但这忐忑与宛春要嫁给别人的事情比拟,不觉显得不敷为虑起来,
“那我就能有挑选了吗?”宛春黯然的垂首,面前的桌子上还留着她早上泼翻的那一湾茶渍,清澈的可照出人的倒影。她的眼睛同倒影里的眼睛重合一回,直觉让人难过得很,便伸了一只手指渐渐拨拉着那湾茶渍,不经意在乌檀木的桌面上勾出丝丝缕缕团团缠绕的陈迹,一如她现在的情感。
“嗯。”
她吃紧将宛春要嫁给容家的话说了,景侗听罢,顿时从床上一跃而起,按住她的肩道:“六妹说的当真?”
“那不一样。”景侗仓猝回嘴了她,“大姐嫁给你们李家,实在是她别无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