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清亦是微微地笑,握住她的手道:“傻丫头,我何曾笑话过你?之前我总怕母亲过分宠嬖你,只恐把你教成个软弱性子,到了别处再让人欺负也不晓得还手。现在再看,我们姐妹到底是一母同胞,骨子里留着的血脉一样,纵使脾气本性不类似,但是这手腕和心智,都是大同小异。四mm这般短长,今后你们回了南京,我不必牵挂着你,内心也便可大安了。”
翠枝啊呀一声:“你这倒是提示了我,我们府里的好东西可很多,她见了必定眼红,莫非就如许白白便宜了她不成?”
又有人拿着钱在手,想着宛春脱手这般豪阔,更加记念仲清持家的时候,背后里都道:“这才是大师蜜斯的做派呢,百十来块钱,在她们眼里算得甚么事呢,偏就姨太太整天把扣钱提溜在嘴边上,依我说,倒不如都跟着去服侍四蜜斯呢。”
翠枝道:“这是为何?那些小我虽不幸,不过好些个都是姑爷新招出去的,我们本来用惯的那一批都叫姑爷撵出去了,把钱给他们不是白给吗?”
宛春让她说的面上轻红,不觉低着头嗔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姐姐,姐姐倒要笑话我。”
有她这笔钱做根本,翠枝在府中行事更加便宜,使唤人也更加顺了手。这白天隔谭汝霖和杨鹤仙脸上发痒已然又畴昔了几天,翠枝从宛春手中接过最后一瓶山药汁,便听宛春道:“此次千万要记得倒在她们的沐浴盆了,不但是姐夫,连杨鹤仙也不要放过。”
翠枝承诺着,拿上玻璃瓶而去,至晚待服侍杨鹤仙和谭汝霖吃罢饭,便问她两个,要不要沐浴。
翠枝和秀儿亦喜于她们姐妹交谊深厚,说话间,翠枝想起来谭汝霖和杨鹤仙要扣府上仆人月钱的事,就道:“杨鹤仙真是个小门小户小家子气,撒火要骂人打人也就罢了,怎地连人家糊口的钱都扣了?”
因已到七月,气候一日比一日热起来,这些日子谭汝霖从衙门返来,常常都要沐浴方能入眠,本日天然也不例外。翠枝便去给他们放了沐浴水,偷摸的就把山药汁混进了沐浴水中,悄悄转了身便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