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芦。”
秀儿和李桧听她说罢藜芦药用,都恨得咬牙,李桧猛一顿脚,就要出去找阿谁赖头算账,不防备宛春在前面吃紧喝止他道:“李桧,返来!”
她清楚不信,却也不加置喙,反对那赖头道:“我被我姐姐的病急昏了头,还觉得你们这起子人服侍的不殷勤,不知从那里拿的药方就胡乱喂我姐姐吃了药,这会子你既是说药方乃着名大夫开具,想来是我多虑。看在你和梦儿女人这些光阴辛苦照顾我姐姐的份上,我这里略备了一些薄礼,要谢一谢你们,特别是梦儿女人,方才我大抵是错怪了你。”
秀儿听话的从兜里取出几张票子,采选出两张递到宛春手里,宛春接畴昔,一手一张,便送到赖头和梦儿跟前道:“这是我替我姐姐谢你们两个的,闻说另有一个熬药的渔婆,转头你们也让她到我这里领赏。”(未完待续。)
如果前者,倒还好说。如果后者……
宛春冷冷吐出两个字来。
梦儿目睹她话锋蓦地转圜得如此之快,还当是宛春未曾发明端倪,公开里松口气,忙就躬身回谢道:“四蜜斯是心疼我们太太呢,虽说我们连轴似的照顾着太太,可太太毕竟未曾大安,四蜜斯心急骂我们两句也是应当的,是我们顾问的不铛铛。”
宛春便道:“去吧。”喝令她去拿药渣,待她一走开,秀儿忙问宛春道,“四蜜斯,这汤药里是不是有古怪?”
宛春便问:“不知是谁给你的药方?”
赖头点头道:“小人不知,听闻是老爷从外边儿请来的,说是在南边驰名的很。”
宛春不觉抬眉淡扫那赖头一眼,见他蜂目而豺声,果然当得起“赖”字,心下不由非常讨厌,轻斜柳眉道:“你便是赖头?我姐姐的药,都是你去抓的?”
宛春嗤的一声嘲笑道:“连你都晓得思疑是他做的手脚,莫非别人就不思疑吗?如何还会听任他抓药抓到现在?再则,赖头是府里新请来的长工,他与我姐姐何仇何怨,非要置我姐姐于死地?就不怕事情透露今后,小命不保?”
宛春玉面含冰,把那一包药渣细心叠好,放在柜子的抽屉里,又道:“统统都还要等那赖头来了再做决计,待会子你们两个听我的话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