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国钧虽说每年都做寿,可贵这一回是整寿,容家高低为讨老爷子欢心,便破了平常常例,大操大办起来。平常来不了的那些姑奶奶姨奶奶们,今儿都赶到容府上来了。
“外人?我说的话里哪一个是外人了?”方红英拉下了脸儿,捧着肚子,哼声道,“眼面前站着的是我自家姐姐,莫非不是自家人?可如她们林家同我们容家乃是世交,彼其间不似姐妹,胜似姐妹,何尝又是外人?若不是老六他娶了李宛春,这会子宛春和可如还不知谁是外人呢。对了,另有件事,也不怕你们晓得,不是说我们六爷去徐州了吗?巧的很,可如眼下亦正在徐州做客,万一两人遇见,焉知那位随军夫人是不是就叫可如了呢?”
他摇一点头,刚要把方红英扶进房中歇一歇去,余光中不防备瞥见宛春从水杉林中走出来,顿时唬了一跳,忙放手朝宛春一作揖道:“六弟妹是几时来的?”把个方红英和方红琴都吓了一大跳。
方红英当她死鸭子嘴硬,便笑道:“我也感觉是谎言呢,现放着六mm这般绝色倾城人物在家中,六弟眼中岂可看得见别人?做嫂子的不过是这么一说罢了,六弟妹也就这么一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有甚么事还是要等六弟返来才可说得清楚。”
适逢容绍晋就站在她身边,闻言不觉笑道:“你少胡说些罢,我们兄弟几个几近都让你废弛个完整。”
方红英道:“这算甚么尴尬,爷儿们在内里哪有一个不拈花惹草的?不说六爷,就是我们五爷,我一时错眼瞧不见,他就得在外头偷荤腥吃呢。”
容绍晋苦笑一声,只叹本身这位太太实在是快言快语,浑没个顾忌,还好眼面前儿的都没有旁人,如叫别小我闻声,岂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