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唐稍稍用力捶一捶头,零散的,又记起他仿佛……仿佛是亲了宛儿,并且他还……还……解了宛儿的衣裳……这可如何得了?尚未结婚,便如此冲犯人家,也不知宛儿……会不会晤怪于他?
容绍唐回房今后,少不得被宛春拉住,依样给他的妆容也重新勾描了一回,二人打扮整齐,至晚稍稍吃过晚餐,取了些干粮以后,那关家老爷子便从外头赶返来对他两个道:“我细心看过了,城东那边的保卫并未几,且这两日大师伙儿也搜索的够了,多少有些懒惰,逢着明天赶集,晚长进收支出的人定然很多,你们混在人堆里出去想也不是难事。”
恰逢饭已做好,宛春盛好热粥出来,正待去叫容绍唐起来用饭,翻开门时冷不丁见得一人立在外头,直吓了一跳。容绍唐见状,恐怕她手上的热粥一时端不住再烫着了她,从速伸脱手去搭住宛春的胳膊道:“谨慎!”
容绍唐听罢,忙又急回身就去厨房寻宛春。那关老爷子看他大跨步走得甚快,不由得含笑摇点头,直叹这俩年青人成心机极了,老是焦不离孟的模样,倒不像是上下级的干系。
经她这么一说,容绍唐摸肚子,公然感觉有些饿了,便冲宛春一笑,端着碗自去屋子里用饭去。
容绍唐一念及此,忙就抬开端来四下里看了看,床里屋子里都没有宛儿的身影,他探手在被窝里侧摸了一摸,那边早已凉个透辟,想是宛儿已经起床好久了,唬得容绍唐忙也就要翻身下床来。谁知才翻开被子,人就激灵灵打了个寒噤,竟想不到他不但是光着两只胳膊,连胸膛亦是光着的。
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虽是一样的男人打扮,但落在故意人眼中,不免多了几分重视。
李季元找寻宛春这么多日,因遍无她的踪迹,又因未曾听到容绍唐就逮的动静,还当他们两个或许已经逃出了沈阳城,故此这两日就不大令人往街上去找了,反是趁着开城门,托人去往旧京和南边探听了几次,或许能够获得宛春和容绍唐的动静。
孰料,一碗馄饨还未端上桌,便看得夜市的人群中有道身影极其熟谙,他遂从衣兜里取出一块钱来拍在那馄饨摊上,吃紧忙忙带着人就追着那道身影而去。(未完待续。)
宛春展眉浅笑,眼看到了堂屋中,便将容绍唐的身子悄悄一推,叮咛他道:“去,坐那边快把粥喝了。你昨儿喝了半夜的酒,倒还剩了半桌子的酒菜,想必这会子也该饿了。”
容绍唐目睹她沉默无声,于无人可见处偷偷伸脱手将宛春的手一握,低声道:“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但是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百姓能够糊口安康,恰是我辈所期盼的。”
“你总说回南京便给我交代,倒真让我猎奇是如何的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