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在营口足逗留了七八天的工夫,才再次出发。其间白博喜两度带人拦回了张家的追兵,有一次乃至是郭奇志亲带来的人马,恨得白博喜没少在背后骂娘。
他这一回是铁了心要把“邓宛儿”带回南京去,何曾听得进建言?
张景侗阴沉着面孔没有作声,小扣着面前的桌面,问郭奇志道:“季元的人呢?”
呵,他如何会没有想过?他既与张景侗穿了一条裤子,想来早就为他mm的将来筹算好了,毕竟宛春与张景侗之间……但是有过一段难忘过往的。那张景侗抓了宛儿去,却未曾伤害过她,可见他对宛春用情之深,只是类似的面貌便可叫他部下包涵。
容绍唐乌眸阴暗,想到这里他胸中就肝火难平,交战杀伐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栽这么大一个跟头,且还是栽在张景侗的手里,想想就不甘心,便同白博喜道:“宛春那边待我回南京再说,至于其他事情,还是有待回承德今后再商讨为是。”
容绍唐斜眼睨他,白博喜发笑,不由道:“别怪当兄弟的没提示你,李家那位四蜜斯现在还顶着容六奶奶的名头呢,你把这位带归去,李四蜜斯岂肯善罢甘休?”
白博喜见他沉默不语,想是他在心中必已虑及了此事,一时对这位如手足普通的兄弟怜悯不已,拍一拍容绍唐的肩膀安慰着道:“幸亏你吉人天相大难不死,没有白白便宜那两个贼子,只是他李季元这般待你,就没有想过东窗事发今后,他的mm在容家该如何自处?“
“那么你离城的时候可曾见过他?”
那里有正房夫人过门才一年,就纳偏房的事理?若他是李四蜜斯的兄长,他也不乐意啊。
白博喜深深为本身的少司令担忧,容绍唐蹙蹙眉,想不到多日不见,这位以冷血铁腕着名的将军竟也会说出这等体恤人的话来了,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料想。不过白博喜所说的,他此前已经多次考虑过,宛春那边他想或许不敷为虑,毕竟二人的婚姻成于政治联盟,彼其间几近无甚豪情可言。至于李家和李季元,如果宛春都不说甚么,他们天高天子远,管得再宽也管不到他的家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