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唐玉面冰冷:“苟利国度存亡以,岂因祸福趋避之?若都心疼自家亲兵,我们与缩头乌龟张景祖又有何辨别?”说罢,便着人叮咛下去,要速速筹办粮草车马,安排行军日程。
她这模样活像是偷了油的耗子见着猫儿普通,容绍唐见之好笑,不觉伸脱手将她一拦道:“你不必惊骇,那日是我冒昧冲犯了你,今后不会了。另有,那****给我开的药另有吗?我身上另有些风团未消。”
只不过他的担忧在宛春看来不免有些多余,不消别人来讲,她盼着阔别容绍唐还来不及呢,那里还敢再靠近他?由是姜许一提点,她当即连连点头作保,如非需求,毫不会靠近容绍唐的。
猎奇起来,遂推开门出来道:“这儿也有大夫吗?”
“哎?”
容绍唐摇点头:“不会。”行兵兵戈自来都顶着枪林弹雨,那里会不受伤?军医,是军队里必不成少的一环,他如何会赶她走呢?
这不,军队才在郑州安营了一日,旧京那边就回过信来,诚如容绍唐所言,李季元承诺了与容家联手剿寇的事,但并不是以李家的名义,而是以张家五少爷张景侗的名义,签订联盟和谈,也就意味着经此一战后,张景侗算是完整的改旗易帜,与他的大哥张景祖分道扬镳了。
底下的人不想才驻扎下来,就又要开赴赶路,仓猝忙就去清算各自行李,宛春亦不例外。只是她此番为着多带药品,随身带的衣物并未几,清算起来也简练,独一要做的不过是静待解缆的号令。
宛春顿觉脊背一凉,头皮都要带着发麻起来,站在原地半天也不敢回过甚去,只是低低徊道:“没找甚么,就出来看看。”
他来的蹊跷,走的也蹊跷,宛春追出一步,正看着他背影下了楼梯。她怔然站在那边,倏忽间,冷不丁就闻声背后一道降落男声响起:“你在找甚么?”
“如许做,李家军怕是要死伤惨痛了。”白博喜感喟一声,吸了口烟道,“那但是你亲家的亲兵,你就一点不心疼?”
“哦?都看甚么了?”
容绍唐轻声含笑,点一点头:“只是要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