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唐微微挑起眉梢,分歧于张景侗的凤眉,他的眉稠密而深长,斜飞入鬓,平常看人便犹带三分凉薄,这会子既是棋逢敌手,于凉薄以外,不觉添了多少兴味。
“连你们也不晓得吗?”
张景侗沉默凝神,容绍唐见他不说话,觉得是本身在这里的原因,拱手向季元说一声失陪,便往外头走去。
一行人公然在城中发明了很多伤患,有布衣百姓,更多的倒是那些穿戴草绿色礼服的小兵蛋子们。宛春对于如许的色彩再熟谙不过,那是容家军特有的色彩,这不由得让人奇特。
张景侗道:“知你沈阳有难,特来驰援,不想还是来迟了。”他说着话时,眼睛却望了一望容绍唐。
领着他们出去的小兵打了声陈述,魏丽煌和容绍唐不约而同的转过甚来,魏丽煌一见张景侗和李季元,当即赶上前同他二人打了号召,又问张景侗道:“五爷怎地这时候来了?”
沈阳乃是辽宁省的省会都会,东北地区经济文明的中间,一向都由张家旧部重军扼守,如安在沈阳城内死的却都是容家军呢?
季元一见他,想着宛春来时说的话,招招手正要唤他留步,对他说个清楚,无法张景侗却先开口向魏丽煌道:“魏司令,还请你再同我和李将军说一说沈阳城内的环境罢。”
小兵擦擦眼角道:“少司令为鼓励俺们的士气,身先士卒,最早冲进了城里,俺们都是跟着他冲出去的,只是当时候兵戈的人太多了,俺们也不知他厥后去哪儿了。”
宛春一面听那小兵抹着眼泪哭诉,一面颤动手替他包扎了伤口,待他说罢,才悄悄地问他:“不知容少司令现在人在那里?”
刚巧容绍唐也在,张景侗一入内,便看得他衣冠肃立,负手望着墙上贴的一幅沈阳舆图,正用心听着魏丽煌说些甚么。若非晓得魏丽煌其人其性,张景侗真要觉得魏丽煌是他容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