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林可如和章含兰都道她胡说,章含兰忙就叮咛容绍魏道:“你快去叫人找大夫来,五弟妹这模样吐下去实在不是体例。”
他们这里忙的一团乱,宛春却因不知情,仍在屋里闲适得意地翻看着报纸杂志。她看罢一页,悠然翻过篇来,斜眼瞧着对过沙发上敏珠拿着一本小说,也不看它,只顾呆呆的发楞。
容绍魏一叠声的承诺,也不管他的朋友还在,吃紧就出门叫住两个听差,叮咛他们一个去找大夫,一个去找五少爷容绍晋。
原是躺在床上的方红英,一听林可如此言,当即也睁大眼睛,强撑着身子半坐起道:“对,是茶!是茶有题目!我叫人泡了决明子,但是那决明子是李宛春送来的,她定是恨我,才要置我于死地!”
听差们不敢担搁,从速听令而去,未几时容绍晋就一阵风儿似的跑了过来。现在方红英已经被章含兰和林可如搀扶到客房里躺下了,容绍晋没头没脑的一推开门,顾不上很多就趴在床头问着方红英道:“红英,你这是如何了?夙起不还好好的么,如何说病就病了?”
“我……我也不晓得……就是肚子里难受……”方红英断断续续说着,还是一阵接一阵的反胃,她搭着林可如的手,一张俏脸上惨白不堪,只哭道,“我这莫不是要死了不成?”
方红英躺在那边摇一点头,哭道:“我何尝吃甚么来着,夙起的时候嫌身子不舒畅,就让丫头们从厨房里端了碗粥,就着她的手吃了点儿,旁个再没乱吃的。”
宛春笑个不住,干脆坐到她的中间,低低问她:“你迩来是否有苦衷?我瞧你这一天都神思不属的,活像是丢了魂。”
“茶?甚么茶?”容绍晋吃紧站起家。
敏珠让她一语惊醒,猛地回过神道:“哦?你说这本书么,嗯,挺都雅的,很风趣。”
她一说,敏珠不由低下头去,公然见到手里的书拿反了个,顿时面上微红,啐着宛春道:“你自看你的杂志便是,管我如何看书呢?真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