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有荣焉,不觉伸手与周湘紧紧相握住道:“再过四个月,香山的红叶又该红了,待归去后,我们再去一趟香山吧?找一株开得最美最红的枫树,你喜好哪一片叶子,我便给你摘哪一片,如何?”
季元说着,就笑起来,像是又瞥见二人闹别扭的场景。
“不记得便不记得罢。”季元不知她女儿家的心底事,想了一想,又问她,“那你可还记得我们几个去香山,你同我们走散的事?”
季元顿了一顿,忽而也一笑,再三握紧了周湘的手道:“好,我若见了那片枫叶,必摘返来送给你!”
只是当初没有推测会胡想成真罢了。
获咎她的事吗?周湘思路百转,她除了医学,肯用心去记的东西并不算多,唯独事关季元,她却全都记着了,是以季元一说,她便想起来那日是因为何事发的脾气。
周湘也未几言,从地上扯了两根藤草,嘴上只道:“外头没人了,我把你腿包扎包扎,再出去吧。”说着,便把藤草拧成了一股绳,三下五除二把季元的腿裹了起来。
季元睁大了眼,呆若木鸡,千万没想到周湘会从当时候起就喜好上了他,可她厥后清楚还在同他做对着,二人一会面便像两个别扭的孩子,谁也饶不得谁。
她站起家,就要走出去。
他不知要如何开口,也不知要如何同她解释。
季元侧耳聆听一回,半晌犹疑说道:“或许是走了,听着有山风,却没有人说话了。”
“这……你……”季元不想二人说话间,就牵涉出了这么多的旧事,更不料周湘竟然会说喜好他。他倍感不测,腿上的疼仿佛已经发觉不到了,唯有脸上还炽热着,悄悄舔一舔干涩的唇,他讪讪地问,“你……你从何时喜好……”
不知是几时,沉寂的山岭方又开端有了动静,季元最早醒来,揉一揉眼,看着纤细的光芒从藤草裂缝中漏进洞里来,想必是天亮了。
合法他为周湘焦急的时候,恍忽听到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他不觉屏住呼吸,冷静攥紧手里的军刀,直等那脚步声跑进了山洞,才松口气道:“是你,你终究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