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北地时势不稳,未免横生风波,李承续便把约见的地点放在了紧邻徐州的枣庄。
容国钧瞧他神采顷刻敞亮,不觉发笑道:“这下你晓得我带你来的企图了吧?”
容国钧一笑,在徐州本地稍稍歇息半日,当夜便和容绍唐一同坐上火车,赶赴枣庄。
门外头细碎的晨光腾跃着从门缝中漏出去,星星点点的洒在人的身上脸上,容绍唐怔怔低着头,看着面前好久不见的女子,一时竟移不开目光。
还是李承续闻声响动,咳了两咳,笑在屋中道:“囡囡,来者都是客,快快请人出去坐下罢。”
容国钧感喟道:“再不去,只恐见不到故交最后一面了。我还没来及问你,你这里迩来可有要事?若无甚么事的话,就同我一起去吧。”
宛春在配房中正服侍着李承续喝药,冷不丁听到人语,想是容国钧来了,一时又惊又喜,将来及细辨,忙走去翻开了门道:“恰是,恰是,是容老先生来了吗?”
容国钧见状,便也同容绍唐说道:“你伴随我赶了一夜火车,这会子想必也累了,四蜜斯既是出门转一转,少不得要找小我保护,摆布你闲着也是闲着,就同四蜜斯一块出去吧。”
容绍唐见她害羞带怯,一时候本身也不觉有些不美意义起来。
李达立时让人端进了茶水来,容国钧望一望李承续,见他面色公然非常不济,想起二人的风景仿佛还在昨日普通,不由心生唏嘘,亦感慨天意弄人,若早几十年,任是谁恐怕都想不到他两个另有面劈面坐下来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
她挑一挑眉,还待再说些甚么,容绍唐却已伸脱手,指着外头道:“四蜜斯请吧。”
“我……阿谁……爷爷他上年纪,我不放心,特地送他过来,我不知……不知你在这里。”
迩来东北三省又有了异动,容绍唐当然有事在身,可贰心中不知北地打的甚么算盘,是以见容国钧问起,忙道:“孙儿无甚要紧事,还是护送爷爷要紧。”
容绍唐笑道:“那正巧得很,我也没去过,只听人家说台儿庄又叫天下第一庄,庄内有几十座古刹,南北融会,中西合璧,非常绚丽,不如我们两个去瞧一瞧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