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萍绿,便将周湘的话传达给她道:“你们将来的三少奶奶但是说了,她情愿等着三少爷呢,以是呀你们都别急,总跑不了她的。”
一宿过后,第二日凌晨,宛春又起个大早,换了衣服,梳洗一番,便和秀儿在前厅里吃了些早餐,方坐上车子去柳第宅。
楼上静语的门外还站着两个保卫,可见她这些日子闹得有多短长,是以柳家这般不放心,竟要调派保卫守住她的屋子。
宛春闻言亦心惊胆战,想她和周湘静语三人,都是极其要好的朋友,朋友有难,岂能坐视不睬?遂道:“不如我们明日再去一趟柳第宅如何?”
樊灿烂的父亲樊绛是交际部的次长,自前任部长客岁初因病辞职以后,便顺理成章的汲引成了部长。交际部乃是北国对外的窗口,樊绛作为交际部的第一把手,一向谨慎措置着与西欧等国的干系,张家若想获得美国支撑,势需求借助樊绛的三寸不烂之舌。且樊家祖上做的乃是皇商的买卖,遍游名山大川,富有四海,气力不在赵家话下。
周湘抬眼一望四周,瞧着一个小丫头正在她房中打扫卫生,便叫住她道:“樱桃,你不必在这儿忙活了,我同四蜜斯说了这么多的话,正渴得很,烦你下去给我们倒一壶茶来。”
柳第宅的仆人柳思卿原是旧京法制局局长,厥后张景祖代替张作凌成为总统,便将旧京大半衙门中的大大小小带领俱都变更个遍,因柳家亦是世代簪缨之家,且柳思卿又是个驰名的清流人物,甚少参与党派斗争,让狐疑甚重的张景祖颇多好感,遂将他汲引到外务部任部长之职。外务部单看名字或许不感觉有甚么,可其内设机构甚多,下辖六个单位,此中干部司、民政司、社会司、地政司皆是实权单位,柳思卿职位在一众文官中可见一斑。这也难怪副总理赵权想为赵国栋同柳静语做媒,他一人的权势已经滔天,再有柳家联婚,足可谓如虎添翼。
如此一来,倒把两个无辜的小后代夹在中间,成了政治斗争的捐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