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曼之还曾问起芳菲的婚事,难不成她把话对母亲说了?要不然,三哥怎地会带男人到后院来?莫不是要在这几位当选一名给芳菲做夫婿吗?(未完待续。)
芳菲有些难堪,便在内心将几位傧相的生辰八字及家世一一记下来,待得新婚之日畴昔,翌日方去找来季元道:“太套昨儿同我筹议了半宿,单看生辰八字,六个傧相中倒有四个同我们四蜜斯婚配的。”
席间谈笑晏晏,世人因都知宛春仳离的事,不敢在婚姻一事上触她霉头,便都不约而同地问起金丽和湄心的课业环境,又问她们的生辰八字。
宛春只从李桧那边传闻季元要摆谢客宴,单请他大婚那日前来帮手的亲朋,恐无人作陪,便叫上她和金丽湄心都一起去,同喜娘她们说说话。
由是去找李桧传话给顾德哲和范兰庭,借着他克日大喜,总少不了宴请的事情,冒充要他两个前来陪客。
季元笑道:“这还不轻易,就说我请他两个作陪,给我挡一挡酒,保管他们说到就到。”
顾德哲和范兰庭那里晓得内里启事,见主帅有令,再没有不从的,何况还是喝喜酒如许的大功德。是以隔天便稍事打扮一番,穿戴整齐地到了静安官邸。
季元笑道:“母亲这么快就选出来了吗?只是不知,是哪四个?”
季元听她说了半天,不觉捧腹哈哈笑道:“你们呀,说来讲去看人还是只看模样和身家。实话奉告你罢,这几位在疆场上可都是虎将哪,若非囡囡是我亲妹子,我还真舍不得把他们带出来亮表态。顾德哲、郝梦宇和邹明章不消多说,单道阿谁范兰庭,你别瞧他斯斯文文的,到疆场上那些歪点子好战略但是一出一个准儿,人送外号夺命墨客,说的就是他了。我同母亲定见相反,要择婿,窃觉得范兰庭是顶合适的一名,他读的书最多,又喜诗词礼乐,同囡囡很轻易相处得来。”
芳菲掰着指头一一数给他听道:“头一名是天津顾家的公子顾德哲,年方二十二,只比我们四蜜斯大两岁,模样也出挑,且天津离旧京不过天涯之遥,又是我们李家的大本营,四蜜斯嫁去最合适不过。第二位是山西郝家的公子郝梦宇,亦是二十二岁,只是山西离我们远了一些。第三位则是山东邹家的公子邹明章,明天二十四,比我们四蜜斯大了四岁,不过别人生的白净,面相倒看不出来大那么多。第四位就是河南范家的公子范兰庭了,这位公子也不过二十三岁,比顾家公子要高挑一些,清癯一些,不过不大爱说话的模样,太太说四蜜斯平常也寡言少语,二人到一处别再成个锯嘴的葫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以太太倒不大情愿这位。”
周湘嗤笑一声:“谢你?谢你甚么?谢你帮倒忙吗?”
芳菲不说话,笑着拉起她往前走了一走,未几时路过一个朱漆柱子,她便站住脚,将宛春的身子一扯,隐在柱子背面悄声问她道:“四蜜斯,烦你看一看,那边面坐着的几位公子,哪一名合适做夫君?”
“芳菲姐姐,你……”宛春且喜且惊,握紧了芳菲的手,仿佛难以信赖。
季元于头天早晨在周湘耳畔悄悄将要给宛春选婿的话说了,分歧于他的热情,周湘倒深觉得不当,凑在他耳边嘀咕道:“宛春迩来才结束了一桩婚姻,只怕不会那么快就接管另一段姻缘的,你不经她同意,就把人请到府里,细心她要生你的气呢。”
季元好笑道:“这有甚么好活力的?我经心尽意的给她遴选好夫婿,她谢我还来不及。”
只是他的聘礼还未送到,便已有人捷足先登了。
“哦?想不到那位范公子是如许的人物。”芳菲抿唇一笑,扯一扯帕子,暗自考虑一回,方道,“既然三爷推举了范公子出来,那么我就越矩替太太做主一回,推举顾家的公子顾德哲,三爷看看多迟早有空,将这二位请到府中来,同四蜜斯见一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