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拍掌笑道:“四蜜斯您是没瞧见,我们三少奶奶扮起男装来,比之三爷都不减色呢。”
“这事……说来话长。”宛春不料她俄然问起芳菲的婚事,忙打个哈哈道,“她人是母亲带来的,总归是要挑个好人家才厮配得起芳菲姐姐,想必是不急于一时罢。”
萍绿笑道:“那如何成?好歹我也是三爷院里使唤的人,三爷结婚,我岂能袖手旁观着?再说了,这件大丧事我不知盼了多久呢,总算盼到明天,我就是累得不成样儿我也欢畅。”
曼之笑道:“我晓得冷得很,不过咱两个院子离得近,倒不怕这几步路。”
曼之笑道:“只怕是母亲舍不得她呢,遍观我们府里,就连琳姨都比不得她,若她嫁了人,母亲定然忙得不成样儿。”
她说罢,把个宛春和曼之逗得忍俊不由,亦都分外猎奇。前边李家高低人等也都被周湘打扮吓了一跳,余氏同陈芳菲好笑又无法道:“这小妮子像个小子一样玩皮,同季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宛春长叹口气,想她大哥当初决然从日本停学返国,不顾家中父母反对,执意创办日文书院,是多么意气风发,岂料短短两载,就都已化成了泡影,深思很久,方道:“若不然还是同大哥说一声,叫刘少爷去他那边试一试吧,非论将来如何,好歹也是尽了我们的情意。”
光阴如白驹过隙普通,眨眼就到了腊月十八。静安官邸为着季元结婚的事,实在大大安插了一番,里里外外俱是红灯高挂,彩带齐飞。
他白日里叫高亢的唢呐声吹乱了心神,这会子寂静下来,才得空细细打量周湘一回,瞧她男装女相,端倪英挺,超脱不凡,竟也别有一番魅力,一时情难矜持,吧唧一声,就亲在了周湘面上。周湘还不待反应过来,就叫他扑倒下去,袖子一甩,便把高高燃着的红烛燃烧了。(未完待续。)
余氏这时也恍悟过来,欢笑着忙让人去请新人进门。
倒是高堂上的李承续看进项目来,笑对她道:“这是个聪明的丫头,古有言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落款时。她穿了状元袍来,是应了金榜落款时,现在又是她的洞房花烛夜,瞧瞧,这不就双喜临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