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婚?你前脚仳离,后脚就复婚,如何,是要拿我家妹子当猴耍不成?”季元颊面大怒,一指容绍唐便斥道,“我倒是要问你,你究竟犯的甚么错,竟要这般摧辱囡囡,不吝登报与她分裂?”
“是……”季元到口的话一顿,忽的想起来在他领兵解缆前去哈尔滨之前,张景侗曾令人来找过本身,说要借调一排的兵士搬运枪炮,他未曾多想就借给他了。厥后那些兵士并未归队,据景侗所言,是留在洛阳与郭奇志部在一起,待得哈尔滨局势陡峭,再由郭奇志领着到哈尔滨来。
他因与张景侗友情匪浅,从未想过张景侗会用这一队人马去偷袭了容军,胜利的教唆诽谤了容李两家。
容绍唐见他说到墨色,脑中细想一想,再三肯定抓到的那一小我穿戴的的确是藏蓝色,他暗里生疑,遂问季元:“六月二十九那日,三哥在那里?”
“我……”容绍唐张口欲言,想想却又作罢,只道,“说来,三哥在此事上亦有助力。”
他一言不发的僵在原地,紧握的拳头垂垂松缓了几分,一颗心如浸冰窖普通,寒彻骨髓。
“我助力甚么了?”
“李家军的礼服在你们营里?哈,哈哈,真是好笑,你莫名抓了我的兵,就说是他们烧了你的粮草,却叫我如何信赖?”季元气急反笑,他带的兵莫不是令行制止,有没有命令偷袭容家,别人不知,他这个领兵的莫非还不知吗?
他和李季元想必是都堕入到张景侗的反间计中去了。
容绍唐来时就已做好了最坏的筹办,让季元打一顿已是最轻的惩戒了,便道:“三哥曲解,是我犯下大错,才会与宛儿离了婚。此番我到旧京,恰是为了同宛儿复婚而来。”
容绍唐目睹他要走,忙从后拉住了他:“你说宛春不在旧京但是当真?她与我仳离后就搬出了容家,不在旧京还会在那里?”
“这我如何会晓得,便是晓得,难不成你还希冀我奉告了你?”季元冷不丁甩开他的手,坐上车去,还未曾策动车子,想一想,却落下半截车窗道,“你若当真与囡囡情深意重,又岂会因偷袭一事而与她仳离?可见你的豪情不值一提。当初囡囡在洛阳城外跪下求我救你的时候,我就不该心软,倒不如任由你死在白桦林才好,也免得囡囡受你休妻之辱。”(未完待续。)
季元想了一想,回他道:“事涉奥妙,不能同你多言,不过六月二十九我已不在洛阳。”
一想到宛春在南京还不知受了多少的委曲,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按捺不住心中肝火。
季元直觉他是血口喷人,冷声嗤笑道:“莫非你仳离还能是我下的令吗?”
容绍唐点一点头,季元直到现在方知他所言非虚。但是,他的确没有下过偷袭的号令,野战军虽直辖于李承续,但早在年初,李承续就就将大印交给他了,没有他的答应,任何人都使唤不动野战军的。会是谁……冒充了他们李家军?
季元心魂起伏跌宕了几次,只不敢信这等奸猾知己会是本身的好兄弟想出来的,可事到现在也由不得他不信。他胸中暗憋了一口气,一时吐也吐不得,这会子听容绍唐还要去找宛春,遂直白的回绝了他:“囡囡不在旧京,你这一趟算是白来了。再则,即便囡囡在旧京,我也不会同意让你见他的,我们容李两家自来互不信赖,现在南北两地又起波澜,本来正为着你是囡囡的夫婿,我才会在洛阳放过你一马,眼下你既是已与囡囡离了婚,他日疆场再见,我也无需部下包涵了。容绍唐,你好自为之!”说罢,就要上车去。
“放你娘的屁!”
诬告?呵……容绍唐冷冷一笑,事到现在,他干脆开门见山,直言道:“你们李家军的礼服当今还在我军大营,若三哥不信,我大可叫人送过来给你瞧个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