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谁大胆,敢给父亲冲泡起咖啡了?
张作凌冷上面孔,终是规复了交战疆场时候的锋利与果断,他放下水杯,不再同宛春多言,只是拨出一个电话道:“给我转接佐藤一郎。”未几时,又道,“佐藤先生,你的定见我已有答复,你们来观光学习,我们天然欢迎,但若要朋分我们的国土,抱愧,恕我不能承诺。”
“那就有劳四蜜斯了。”
“请总统赏光,再喝喝看呢?”宛春将茶托子放下,双手捧着把咖啡杯递到了张作凌面前。
“晓得了,晓得了,你的脾气可真急。”
宛春责怪几句,拿来一个彩瓷的茶托子,渐渐将白瓷咖啡杯放到茶托子上,方一手托起了茶托子,同周湘一道从茶水间走出来。
宛春也道:“是啊,咖啡原就是苦的,它如果想不苦只需放些糖便是。但是天下百姓的痛苦呢?要放甚么才气让他们不苦?”
他辛辛苦苦曾发誓要庇护的地盘,亦将会寸土不留。
他起先狐疑这是政事堂国务卿的意义,待派出去的人回说,宛春并没有到政事堂,而是从承平大道直接来的总统府,张作凌才放心了一些,在放心之余又不觉好笑,大有想把国务卿一道请来,听听他孙女请愿的意义。
周湘报之以‘呵’地一声嘲笑:“香,的确香死人了。”
他即使恶劣,但是面对自小敬佩到大的父亲。却分毫不敢冒昧。内心明显猎奇得很,也只能守在外头,再等那人送了咖啡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