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本来宛春还含着一腹苦衷,让秀儿这么一说,顿时咯咯笑起来,划着她的鼻尖道,“你懂甚么呢?我看的和你看的可不一样。”
幸而梅若兰灵透,想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又久居旧京,怕是对于江南的事情不大抵味,便释疑般说道:“不知四蜜斯有没有听过北有张作凌南有容国钧这句话?这容绍宋便是容家的三世祖,容国钧的远亲孙子。”
北有张作凌南有容国钧,这话宛春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上一回还是表妹金丽提起,本来真的是她孤陋寡闻。那容家既是能够与总统府平起平坐,想必势利不凡,容绍宋身为容家的孙少爷,也当是势利不凡。这般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何会同杜九起争论呢?
梅若兰垂垂止住哽咽,从昨夜到本日凌晨,不过是七八个时候,于她而言,当真是如隔三秋。现在终究找到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她便一五一十说道:“这事最该死的是我,要不是我,九爷也不会获咎了那小我。”
“那小我?那小我是谁?”宛春道。
秀儿才把她的东西清算好,因为没有甚么大碍。宛春昨日就让翠枝跟着仲清回枫桥官邸了,屋子里只要她们主仆在,秀儿就省了很多端方,笑对宛春道:“你的脚伤才好了七八成,就又不珍惜了,大冷的天儿。站在窗口细心让风吹着,再冻出弊端来。”
事情越来越诡异来,宛春悄悄凝住心神,低声对梅若兰道:“渐渐的说,梅蜜斯。你放心,这里很安然,没人会伤害你了。你说九爷出事了,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