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气头上的朱由校,已经不是刚穿越那会的天子了,只能把气咽在肚子里。看到方震孺这家伙敢跳,当即伸手一指,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廷杖三十。”
“另有谁要撤消商税的?”朱由校大声问道。
“请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叶向高赶紧出列和稀泥,说道:“增税之事还可再议,皇上莫要气坏了龙体。”
棍棍到肉,棍棍震骨。
“往死里打。”朱由校内心发狠,小声叮咛道。
“呵!”朱由校坐在龙椅上不由的笑了,真是一场闹剧啊!目光在百官身上扫过,齐楚浙党众官员此时也不敢跳出来和东林党作对。明显这些代表着地主阶层好处的官员,此时也不敷连合。而那些中立派,就商税题目上,明显也没筹算出来和东林党多加辩论。
这上朝确切是比较累的,这么一大夙起来,春季倒是还好,如果在夏季绝对是非常难受的。
王安在宫内已经被朱由校冷淡,这让东林党人已经没法掌控新君,天然是想要把李进忠处之而后快的。
“啊!啊~!”
这些东林党的政治斗争经历多么丰富,岂是戋戋廷杖就能把他们吓住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群臣们便提着灯笼进了午门,与此同时,朱由校也起床了,一番梳洗以后,也起驾前去皇极门。
一个个屎盆子就扣到了李进忠脑袋上,明显李进忠此时已经成为东林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李进忠最得朱由校信赖,对王安的威胁最大。
“臣亦反对征收商税,皇上若要廷杖,就把臣等一并廷杖了吧!”叶向高这个时候也一脸安静的说道。
“臣反对征收商税。”杨涟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朱由校订要命令再度廷杖,还没等他说出口,又是一群东林党官员跪在地上高呼:“臣反对征收商税。”
“臣大胆,叨教陛下,东厂在都城各门对过往商旅征收商税,到底是谁的主张?”杨涟这个圣斗士直接跳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对朱由校诘责道。
“臣觉得,我朝以田赋为本,可多增收田赋,而南边田赋较高,北方田赋太低,朝廷缺辽饷,可从北方各省征收。”周嘉谟出列答复道。
“皇上息怒,方震孺一片热诚,怎能廷杖啊!”
“我朝祖宗法本就以轻商税、藏富于民为本,请陛下撤去商税。”左光斗这时候也出列上奏道。
“奴婢晓得了。”杨光随即从台阶上走了下去,跟着锦衣卫力士走出了皇极门宫殿,锦衣卫力士把方震孺架到庭外,但是摁在地上,摆布持棍而立。杨光扫了一眼方震孺,鼻腔冷哼一声,双脚呈八字站立,然后对锦衣卫力士号令道:“快打吧!皇上还等着呢!”
三十棍!
棍子随即重重的砸在方震孺屁股上,一棍比一棍还重。
面对这些东林党的抱团行动,朱由校真的很想把他们全数拖出去枪毙一百次。可惜此时的朱由校还没有充足的力量支撑他这么做。
“自古百姓不患寡而患不均,大明商贾享两百年青税、安宁,犹不思报效朝廷,朕只是在都城征收些许商税,你们就上串下跳,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朱由校吼怒一声,穿越半年多以来的压抑此时全都发作了出来,指着一群大臣破口痛骂。
“荒唐,农户就不是朝廷子民了吗?尔等口口声声说要藏富于民,农夫家破人亡的时候谁来卖力?统统还不是算到朕的头上,哼!你们想让朕当亡国之君不成?”朱由校不由暴怒,将一堆奏折直接丢了下去,直接砸在了周嘉谟的脑袋上。
“陛下,一征商税,必定物价上腾,民不聊生,此并非贩子之失,乃是百姓之失。”御史方震孺这时不怕死的跳了出来,又是一番偷换观点,企图混合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