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是后代亲家,干系甚好对我召他议事有何影响?”李烁当然晓得曹德章话外有话,不过他却不想去点破。
曹德章也不推让,坐下后便又说道:“臣与卫所批示同知戴世辉私交甚好,不如找他前来,一同商谈。”
而曹德章也紧跟李烁的法度道:“抚台大人想问甚么事情?下官定会知无不言。”
“抚台大人方才入任,便能这么失职尽责,下官当然也不敢有所怠慢。”
“虽是那些军户所卖,但富商勇于采办,便就冒犯了我大明的律法,若不偿还,按律行事。”曹德章严厉的说道。
“不瞒抚台大人,这九边重镇直属兵部统领,虽在我陕西境内,但卫所批示时却插不上手,至于边军可有战力,下官也不清楚。”
曹德章重新站起家,拱拱手道:“下官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李烁开口扣问道:“这有何不成吗?”
李烁赶快开口道:“曹大人快快入坐,你我详谈一番。”
李烁点了点头道:“延绥镇属九边重镇,首要性与辽东镇没有不同,若本官所想不错,最迟来岁,兵部的文书便会到我们这里,随后会有官员下来整治边镇,到时候,我们要做好筹办,不能迟误兵部的大事。”
“可这宋大人却与那些富商干系极好啊。”
李烁笑笑道:“可本官传闻那些地步都是被军户所卖,有何启事去整治呢?”
“本官不能超出卫所批示徐孟朝,这于理分歧,我看便让徐孟朝与戴世辉一同前来议事。”
当李烁进入巡抚衙门的时候,衙役对他说,布政使曹德章已经在内里等候多时了。
李烁来到陕西,为的就是以大变应大乱,官绅是挡在李烁面前最大的石头,为了功成,只能摧毁统统的停滞。
“我与曹大人相见恨晚,曹大人但说无妨。”
第二天,李烁的府邸公然人来人往,各级官吏登门拜访,本地富商也奉上厚礼,并都要求见一见新上任的抚台大人,不过却都落空,老管家收下拜帖后对这些送礼拜访的人说:“抚台大人已经去了巡抚衙门,他不在家,礼品我一个下人也不敢乱收,只要收下各位的拜帖,比及抚台大人返来,再一一召见。”
“这卫所批示徐孟朝与左布政使宋明义大人干系甚好,两人还是后代亲家啊。”
曹德章听完李烁的话,神采一亮,拱手道:“下官幸运之至。”
李烁笑着说道:“曹大人真乃国之贤臣。”
李烁走进府衙大堂后,坐于上座,看着站鄙人首的曹德章轻声说道:“本官不但想要他们偿还地步,还要让他们把这些年所得的粮食全数吐出来,这件事情,曹大人可敢助本官一臂之力呢?”
当然,老管家说的都是实话,天一亮,李烁便带着十名锦衣卫侍从去了巡抚衙门,旁观积年的税收与军饷的发放。
“宋大人在陕西十年之久,一个女儿嫁给了长安府最大的地主江欢,这个江欢在陕西各地都有地步,在宋大人当政的十年当中,地步翻了三番,良田最起码也有二十万顷,你说你让江欢把侵犯地盘的粮食补齐,这但是要了他江欢的老命,宋大人又怎会同意,我们前脚议事,后脚动静变到宋大人那边去,对我等大计无有一丝好处。”
曹德章是阉党,最想要他命的人就是那些豪富商大地主,既然提到卫所制,曹德章当然情愿卖他们一下。
曹德章看到李烁神采严厉,不敢粗心,看了看大堂表里,空无一人,侧身上前。
曹德章有些踌躇,神采变幻不竭。
“这件事情宋大人迟早晓得,但他禁止不住,实不相瞒,曹大人,我对你言明一件事情,不过只能入得你耳,不能让第三人晓得。”李烁神采严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