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玉比谢少文更先反应过来,当即唇舌便打起颤来,瑟瑟颤栗地扑上去抓到了谢少文面上拍着的巾帕,却用心将那巾帕一捏,顿时水就又淌了下来,直浇了谢少文一脸。
锦瑟瞥了眼飞奔而出的妙红,只怕筹办热水是假,忙着将府高低人们都叫过来瞧热烈是真,最好能轰动了老夫人,如许她这小妾还能有命在吗?到时候便是谢少文再奇怪她,再顾怀昔日情分,这回也得叫她姚锦瑟脱层皮。
“你不是说此生只爱我一人吗?不是说我做甚么你都喜好吗?如何,只这般就忍耐不了了?”她言罢绝美的面庞上便勾起了一抹挖苦的笑意。
谢少文虽系探花郎,可从小便是习了棍棒工夫的,现在他又统管着健锐营的将士,他怒意下的一脚多么能力,顿时便将锦瑟踹地横飞出去,跌滚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侯爷不要!mm!”而姚锦玉既谋算到这一步又如何能叫锦瑟再度翻身?目睹谢少文摆荡她便惊呼一声,接着倒是头一歪两眼一翻晕了过来。
“贱人!你也配!”这话的确是火上浇油,顿时谢少文便气的面色涨红,一脚飞起踹向姚锦瑟。
谢少文想着目光不觉一沉,又想起了这两年来姚锦瑟常日最爱说的那些个话,甚么劝他收敛,劝他致仕放权,乃至姐姐怀着龙胎时她还劝他压服姐姐拿掉孩儿,仿佛是武安侯府如何风景,便就会如何碍她姚锦瑟的眼普通。
他自小便是故意锦瑟的,到底是赋性难移,现在见她这般模样便目露惶恐和挣扎来,欲要奔向锦瑟。
这般的女子,真真是得之他幸,何况夫人的面貌虽是及不上锦瑟却也楚楚动听,是个可贵的美人儿,他先前怎就不知珍惜呢?
谢少文回过神来看向跪着的姚锦玉,只见她身上的单衣已湿透,水洗的面庞,泪水迷蒙的双眼,通红微肿的唇瓣,一缕长发蜿蜒贴在她如同白日鹅般文雅昂起的脖颈上,长发上的水珠一向向下滴直滑进暴露翠绿肚兜的沟壑间。
屁话!这两年来他是如何的将她含在口中,可她却如同一块捂不热的冰,不对,便是冰在如此的庇护下也能熔化,姚锦瑟她底子没故意,她只在乎他们姚家一门双状元的清贵名声,在乎她那些书籍纸墨,乃至她那些花花草草!
她现在只是一个贱妾!
将才离的远他未曾留意到,现在姚锦瑟就站在他的面前,她眼中的冷然和嫌弃他倒是看的再清楚不过了!
姚锦玉想着倒是噗通一声跪在了谢少文的跟前,扬着头要求道:“爷,mm她自小被我娘亲娇宠长大,从未受过此等委曲,一时候冲晕了脑筋也是有的。mm她也是在乎爷,也是爱极了爷才会如此作为。虽说我天朝有律法,妾室犯夫要受重刑,犯妻更要同罪,可mm不比普通小妾,又是爷的心头好,爷便多顾恤她一点饶过她这回吧……我这个做姐姐、做夫人的也有督导不善之责,爷若真要见怪便都怪到妾身身上吧。”
姚锦瑟在乎他,爱极了他吗?
她的确就是苞藏祸心,只怕当年他谋她明净的事被她晓得了,这才企图抨击!
谢少文愤怒地抬手推她,她吓到手一抖巾帕落地,却就势道:“爷莫活力,是妾笨拙。爷也千万莫生mm的气!”说着她似才想起来般,忙又冲姚锦瑟道。
可却在此时锦瑟瞧着他轻视一笑,只道:“本来侯爷另有这般威武刚毅之时,真真是可贵!”
妙青扶着瑟瑟颤栗的姚锦玉往床边走,姚锦玉尚且不放心,不断转头哀告地为锦瑟求着情,而妙红已奔了出去,忙着去筹办沐浴的热水。
姚锦玉被她一盯,只觉一股冷气自背后升起,又念着怀有身孕,生恐锦瑟真伤了她,那里还敢靠近,心中倒是对劲,只道姚锦瑟现在更加硬气越招谢少文厌。而她又岂会不体味姚锦瑟,让她跪谢少文,她只怕宁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