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也是担忧女人,想瞧上一眼,嬷嬷莫活力,奴婢这便出去。”
萧韫自知完颜宗泽最瞧不上附庸风雅,自恃甚高,空有才名却不识时务,百无一用的陈腐墨客,闻言只无法而笑,倒是完颜宗泽言罢冲影七叮咛道:“这姚文青盯着些。”
这厢两人畅谈略过不提,那边锦瑟已到了姚府后巷,马车停下,锦瑟和蒹葭一起仍从后门回到依弦院,柳嬷嬷正站在院中拾掇着锦瑟养的两株锦带花,瞧见蒹葭和锦瑟一前一掉队了院,忙瞋目道:“可算返来了,女人将吃了药,等这窝丝糖半响了,作死的主子,怎去了这么好久!还不快拿出去!”
柳嬷嬷拧了热帕子给锦瑟敷了脸,白芷端来温热的当归红枣鹿骨汤,服侍锦瑟用下小半碗,她的面色才算都雅了一些。那边白鹤已换好了衣裳,王嬷嬷亲身领她出了阁房,在明间儿怒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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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锦瑟走后,王嬷嬷想了很多,一旦思疑的种子抽芽,之前很多被忽视的事情便会一一闪现,现在王嬷嬷虽是心疼锦瑟,但也恐因一时心疼反会累了锦瑟名声,又见锦瑟确切精力尚好,便如是道。
萧韫这才开口,“将才不是说这首辅之家后继无人了,出尔反尔可不似子御所为。”
锦瑟连声说了几个好好的,目光中升满了迷恋和感激,要乞降对峙,王嬷嬷瞧的心头一痛,眼眶就有些发红,点头道:“女人且放心,老奴都明白。”
“将才外头返来,身上都是冷气,也不知端方竟还想往阁房凑,女人现在刚好些,怎经得住你这贱蹄子如此折腾,真是更加不叫人费心了,还不快出去!”
王嬷嬷赶了白鹤出去回到阁房时,柳嬷嬷正劝着锦瑟躺下睡上一会,锦瑟却摆手道:“今儿是老太太大寿,我怎能躺在屋中真不露面?也只你们晓得我是真病了,外头人只会道我这做小辈的不懂事,不念恩。我这精力还好,嬷嬷且扶我起来,白芷去寻套喜庆点的衣裳。”
完颜宗泽却挖苦地扬唇,道:“谢少文?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惜了这姚四蜜斯通透灵慧的性子。不过订婚罢了,喜好了便是横刀夺爱也未有不成!”
柳嬷嬷本便比王嬷嬷脾气绵软良善,办事虽妥当,可心机却没王嬷嬷灵泛,又因王嬷嬷是锦瑟的乳娘,故而在这院子中,王嬷嬷是要压上柳嬷嬷一头的,见锦瑟和王嬷嬷皆这般说,她便也只好点头,锦瑟倒是扶着白芷的手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拉住柳嬷嬷的手,道:“我晓得嬷嬷都是为我,可现在……却不是歇的时候。有乳娘陪着我,我又怎会累到,一会子返来我还想用碟嬷嬷做的麦冬杏仁糕呢。”
柳嬷嬷闻言便笑了起来,眉眼间尽是慈爱舒心的笑褶,连声道:“老奴笨拙,只这做糕点的技术还使得,老奴这便去给女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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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泽闻言更是惊奇,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蓝眸通俗戏谑地盯着萧韫,又道:“啧啧,连人家女人的芳龄都弄清楚了,年纪是小了点,我倒不知你还好这一口。”
他被完颜宗泽打趣地没法,却也偶然解释甚么,不觉苦笑道:“那姚四女人暮年便和武安侯世子订了婚事,子御且莫胡言乱语碍了人家女人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