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太太也知这是皇后因锦瑟救了平乐郡主一事而特地给廖书敏的机遇。廖书敏和廖书晴来岁皆要及笄,而现下订婚已是当务之急,若然廖书敏在此次宫宴上能有好些的表示,那不但对廖书敏,对廖书晴的婚事也是有好处的。
朱厚旭见百官如此,这才恨声道:“云嫔得朕宠嬖,朕一向觉得她是贤淑恭孝之人,却不想她竟敢公开唾骂先帝,朕心甚痛,更愧对先帝,怎能不气?!”
锦瑟闻谈笑着道:“天然,皇后娘娘可先赏识万姐姐的书法,二姐姐自会呈上画作。”
“那倒也一定,江淮王一手把握我大锦海军,是水军都督,镇国公又统领大锦精兵,镇国公府到底是外戚……”
半晌沉默那女子才娇滴滴隧道:“姐姐说的是?”
世人只觉那琴声和笛声悠婉转扬,似缓缓飘窜飞雪之间,高绝而漂渺,自是也要随风飘到龙亭那边的。
皇后见宫女跪在地上面色发白,而廖书香不知所措的站着,锦瑟又一手臂的墨汁,廖书敏蹙眉瞧着那席面的画,便问道:“如何了?”
廖书敏和万蓝镯几近是同时执起羊毫来,两人一落笔便引得离书案近的女人们纷繁站了起来,间或去瞧场上的跳舞,间或去看廖书敏和万蓝镯的字。
锦瑟正想着便听那边又有人道:“传闻本日来了好些着名的公子,镇国公世子,吴王世子,萧公子,廖公子皆都进了宫,便是那江淮王府的二公子也仪表堂堂,却不知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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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太君含笑叮咛了廖书敏两句,廖书敏才起了身,和其她四位女人一起到了亭中给皇后见礼领命。五位女人皆是十五摆布,当真是长的各有特性,或活波素净,或娴雅温婉,或端庄温馨,或清丽出尘,或娇媚动听。一排站定,可谓千姿百媚,美不堪收。
天然,以礼部尚书赵霍为首欲扶大皇子上位的一众大臣面色就不太都雅了,可也因事涉先帝,一时候大师皆不敢多言。而朱厚旭闻言,面上气愤之色闪现,当即便咣当一声摔了手中杯盏,他这一怒,下头百官就哗啦啦地跟着跪倒一地,山呼着万岁息怒。
而将才这五位女人所选才艺也颇耐人寻味,柔雅郡主和刘丛珊清楚是斗志汹汹,不然不会选能将声音传至龙亭那边的乐器,而赵海云知镇国公府和江淮王府都不成能娶她进门,故而便选了跳舞,意在给在场众夫人们瞧,而万蓝镯的祖父万阁老是清流之首,她选了中庸又平常的书法,也符合常理。廖书敏自不必说,廖家向来是低门嫁女,廖书敏作画不求出风头,能不好不坏被皇后赞美两句便好。
现在却不过是个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虽廖志理尚很年青,又是科班出身,大有前程,可到底现在是不起眼的。而其她几位女人,便是身份较低的赵海云,其父也位居四品。
孙嬷嬷闻言回道:“回皇后的话,已行刑三十二了。”
纵使那云嫔长的再妖娆多姿,少了两颗门牙,也是见不得人了。更何况这幽居一年也非同小可,今上喜新厌旧,一年今后那可真是黄花菜都凉透了,云嫔这般和进了冷宫又有何辨别?
锦瑟和廖家三姐妹一起站起来,却见廖书敏画的是一副寒梅映雪图,一朵朵梅花在她的笔端绽放开来,锦瑟也瞧的含笑点头,只道二姐姐常日定然没有懒怠,画技比三年前精进了很多。
皇后闻言只一笑便挥了挥手,当即便有两个嬷嬷上前将云嫔架了起来,孙嬷嬷上前扬起手来对着云嫔那张白纸般的小脸便挥了上去,啪的一声响,云嫔眼泪瞬时就涌了出来,欲张口呼痛,孙嬷嬷的另一巴掌便又挥斥而来,她底子就没有喘气和痛叫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