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闻言忙跪下谢了恩,待起家见郭氏神情无不当之处,这才道:“本来夫人在府时,对大女人娇宠,上回老奴求到大女人面前儿,大女人面色可不甚都雅,只道身边一刻也离不开妙红,昨儿贺嬷嬷受命将妙红送过来老奴也实在吃了一惊。”
锦瑟用过午膳,在美人榻上躺了一阵,王嬷嬷才从外头出去,道:“女人,凌珊没将水缸挑满便受不住了,自撂了水桶回了屋,现在正和白鹭几个在西厢说话呢。”
昨日姚礼赫为了保全谢少文的颜面,早便将其被打一事捂了个严实,不准府中下人乱嚼舌根,并且寻了两个替死鬼押到了武安侯府,欲给谢少文一个台阶下。
都是年青小女人,能出门去玩自是欢畅,二女人和五女人听闻此话便也目光盛亮了起来,姚锦红也目光一亮,笑着依上郭氏手臂,道:“大姐姐说的是,祖母便允我们姐妹一起去斑斓庄挑料子吧。祖母的衣裳选料,我们姐妹先过一遍料子,将看好的都挑出来,再叫掌柜拿来给祖母过目,岂不更好?”
白鹭几个向来以凌珊为首,迩来她们也多被柳嬷嬷等人补缀,本日凌珊被罚自是要凑到一起商讨宣泄一番的,锦瑟叫之前被压在凌珊之下的白芷连番去指派凌珊,企图便是惹怒她,凌珊也果然没叫她绝望。落得现在了局,也是她咎由自取。
锦瑟闻言欲言,却又忙偏开首打了个喷嚏,她用帕子压了压鼻子,这才道:“凌珊总归是大婶娘赏赐给我的,常日里我也高看她两眼,倒不想竟……婶娘也是曲解了,她便是再大胆也不敢对我脱手的,只是本日我叮咛些重活于她,她心中积了怨,许是当只白芷在外头,这才……阿嚏……”
待小郭氏出去,她忙下床谢了,小郭氏此次倒受了她的礼,呷了口茶道:“这丫环婆子们不听话便该早些摒挡,没得叫那几小我带坏了一院子。凌珊是大嫂给你,原该更懂端方才对,没想到竟敢仗着大嫂的威胡作非为,我若不措置了她,大嫂在庄子上也会因这等主子而脸上无光。那凌珊婶娘已做主将她发卖,至于那几个和她一起的丫环……”
刘嬷嬷却道:“如果平常老奴自也是疼惜他的,可此时大女人正被禁足,偏送了妙红过来,老奴自是要先请过老太太意义的。”
郭氏闻言面上笑意微扯,接着却又佯恼的道:“这又是何故?!好好的媳妇那边有往外推的理儿!福生是个一根筋儿的,就认准了妙红,你这做娘的便该多疼惜将人给孩子迎归去才对,那里有如此当娘的。”
老太太闻言倒是没甚神采,只揉着膝头的一件白绫亵衣,笑着道:“这是你大姐姐于我做的亵衣,你也来瞧瞧。”
她说着似委曲又似踌躇地瞧了郭氏一眼,这才起家在罗汉床前跪下,道:“只是孙女真真是冤枉,那日老太太寿辰,孙女实是受人谗谄。孙女本已筹办到祖母这里,是四mm跟前儿的白鹤去孙女院子中讨茶,又说四mm想请孙女畴昔说话,孙女这才到的依弦院,谁知在院门口便被柳嬷嬷堵住,说是四mm又躺下了,叫孙女代为接待世子……孙女笨拙,瞧不出别人的圈套丢了姚家和祖母的脸,可孙女真不是那浮滑,不要脸面的人呐。祖母明鉴啊!”
次日锦瑟到福禄院中存候,姚锦玉却将斑斓庄的花腔册子也带了畴昔,将她选的两个花腔指给老太太看,道:“祖母快瞧瞧,孙女选的这两个花腔可还高雅?”
再来吴氏方才出府,小郭氏也正在四周立威,这会子撞上奴大欺主之事,为了显现其当家主母的风采,自也会严惩凌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