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几个向来以凌珊为首,迩来她们也多被柳嬷嬷等人补缀,本日凌珊被罚自是要凑到一起商讨宣泄一番的,锦瑟叫之前被压在凌珊之下的白芷连番去指派凌珊,企图便是惹怒她,凌珊也果然没叫她绝望。落得现在了局,也是她咎由自取。
“翻天了吗!?快,快将你们女人护进屋里去,这大寒天的,可莫着了寒。”
郭氏听罢,便笑了起来,转头拉了刘嬷嬷的手,道:“这是功德啊,我记取福生可心心念念着妙红,当日我不好硬抢了这丫环过来,现在你也算是遂了愿了,来日功德办了,叫福生带着媳妇来于我也沾些喜气。”
锦瑟在一旁的锦杌子上坐了,笑着去瞧那亵衣,却见那亵衣和浅显亵衣略有分歧,在手肘和亵裤的膝处皆缝了夹层,里头似添了棉花等物。衣衿和袖口等处也绣着精彩的福禄寿字图案,瞧着极其用心。
郭氏是极恋慕抹额的,常日里姚锦红常于郭氏做抹额,几近每月都送条新的到福禄院来。郭氏这般一说,便更衬的姚锦玉决计奉迎起来,姚锦玉心中发恨,却知越分辩越显得心虚,干脆便眼圈一红,有些羞赧又委曲地低了头。郭氏见她如此,倒觉她是真懂事了,便瞧了小郭氏一眼,拉了姚锦红,道:“不准你说我这乖孙女手笨,我的三丫最是聪明了。”
锦瑟挑眉,白芷才接着道:“听门房的婆子说,三老爷迩来迷上了望星楼的花魁采荷,正和一个外来的大贩子争抢着要为那女人赎身呢,现在赎身银子已抬到了万两银子,三老爷急的上火,正四周挪钱呢。”
白芷便道:“说是都小半年了,三老爷日日往那望星楼跑,动辄便一掷令媛,那老鸨就是瞧准了三老爷和那外埠贩子扛上,这才抓紧了那采荷要狠捞一把呢。”
刘嬷嬷闻言便笑着道:“大女人虽性子有些浮,可倒是最纯孝的了,当日老太太生辰那收礼虽是不应时宜,可一针一线却绝非一日之功。大女人也是过分性直,不防人,这才会被连番算计。现在有老太太亲身管束大女人,大女人自用不了多久便能成为贤淑端庄的江州名媛。到底是姚家的嫡长孙女,璞玉老是要发光的。”
蒋氏言罢三夫人马氏便也接口道:“那也是我们老太太常日里对小辈们慈爱,才得大女人如此惦记啊。”
待瞧清那男人俊美面庞上清楚的淤痕,姚锦玉不觉泪珠儿一淌,颤声唤道:“文哥哥……”
目睹年关将近,姚家的主子们都是要添置新衣的,姚家又是买布料绣品出身,衣裳自都是姚家的铺子缝制,这斑斓庄便是姚家的财产。郭氏闻谈笑着瞧向姚锦玉,姚锦玉便满脸镇静,道:“果然吗?我便说祖母穿如许的衣裳一准都雅,只是这料子可要好好选,不然就平白坏了这么好的花腔了。祖母,掌柜的也不能将店铺里统统的衣料都拿来给我们姐妹遴选,不若祖母便允了我们姐妹一起去斑斓庄自选料子吧,摆布斑斓庄是我们自家的铺子,也不会有甚么不当之处。”
王嬷嬷见锦瑟小脸上尽是算计的笑,如同一只滑头的小狐狸,便也笑着点头扭身又出去了,半晌白芷便自外头出去,眸子晶亮尽是笑意隧道:“女人还是亲身去吧,奴婢叫了三回,已将凌珊触怒了。”
锦瑟闻言一诧,见蒋氏殷殷地瞧着本身便笑着点头,道:“我初八那日到园子中逛过,却未曾见到甚么金钗,二婶娘丢了金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