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红闻言目露不解,还欲再问,锦瑟却美眸斜飞睨着她,掩唇笑道:“瞧三姐姐,发钗都歪了呢,怨不得老太太总说三姐姐是皮猴呢。”
而万氏瞧了那字,却也连声奖饰,道:“果是好字!却不知出自哪位少爷之手?”
谢少文闻言忙起家,冲江安县主微微欠身施礼,道:“县主缪赞,姚家弟弟们的诗一片至孝溢于言表,相形之下,十福诗过分寻求华丽辞藻,却失之真情了。此诗甚妙,实非我所能及。”
郭氏便冲姚文青招手,道:“还不快来拜见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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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闻言忙恭敬地应了,江安县主便冲郭氏笑道:“姚阁老是我大锦书法大师,一手行书端庄清秀,超脱浮云,可谓广采众长,冶于一炉。韫哥儿当年发蒙形貌的便是姚阁老的字,只他没有定性,却学不来阁老的天质天然,丰神盖代,临了五年都没个风骨,这才又练了楷体。这孩子不错,难为他小小年纪,竟将阁老的字练的如此逼真,猜想没少下工夫,定是个纯孝的。当年阁老过世,父亲和夫君在府中祭拜多日,甚为伤感,夫君还叹阁老仅留的这一双孩子命苦,岂不知古往今来成大事者无不命途多舛,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孩子,好好读书,好好习字,我还指着将来能有幸再观祖孙三状元的奇况呢。”
江安县主四十来岁,梳着朝云近香髻,只在侧髻上插了一排大小不等,玉质极好的羊脂梳。她上身穿戴暗蓝色掐金丝翠羽面的褙子,下配淡蓝色的百摺罗裙,外头还罩着一层宝蓝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那领口处和腰带上都滚着紫貂毛,身上并未多带金饰,然却透出一股低调而沉敛的华贵来。
姚文青这才举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江安县主点头唤了他到近前,赞成隧道:“虚年八岁了吧?单看面貌倒和廖尚书有五分肖似,只这一笔字倒是尽得了你祖父姚阁老的真传,是个好孩子。”
上个月万氏也方才过了寿辰,谢少文当众作贺寿诗一首,共十句,因每都含福字,故而得名十福诗。当日他作罢,引得合座彩,那诗更是广传凤京,连诗词泰斗文渊阁大学士洪大人听了都赞了两句,此事江州也有耳闻。
姚理科见他谦逊,自也带头捧了谢少文几句。那边儿女人们隔着屏风见谢少文风采翩翩,谦逊有礼,自是一阵颠簸,目光不断地在锦瑟和姚锦玉之间盘桓。见锦瑟只含笑端坐,目不斜视,而姚锦玉目光却直直盯着谢少文,内心自又是一番计算。
她微微有些发福,可却更显雍容繁华,五官精美,虽眼角已长了眼纹,但难掩丽质,想来年青时也是少见的大美人。
郭氏于她同坐在靠轩窗的山形镶云母靠背罗汉床上,却不敢托大,微侧着身子已示尊敬。
素素的结束重生类种田文《侯门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