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因是出门,几个丫环并未穿姚府丫环的服饰,而是自选了常日压箱底的衣裳穿戴了起来,冬雪身上便是一件半新的嫩紫色绣缠枝海棠的右衽儒衫,配着的是明紫色的灯笼裙,皆是暮年锦瑟没上过身的衣裳因久放未穿便赏了下去。

听了白芷的话,冬雪半响才结舌道:“这世上不幸之人委实很多,现在数九寒冬的,江水该多冷了,女子长年这般泡在冰水中,名节不提,身子岂不受损?”

蒹葭等人一瞧,却见锦瑟头上木梳被这三朵风韵靓丽、栩栩如生的桃花一映,一下子便新鲜亮眼了,别在锦瑟乌压压的发间,五彩珠子流光溢彩,仿似夏季枝头一抹新绿,倒是将冬雪头上那玉梳都比了下去。

白芷跟着她的手希冀去,却见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正从水面上游过来,行动极是活络,瞧着应是个年青妇人。见冬雪一脸震惊,白芷便笑着道:“那些都是游娘子,皆是这江边费事人家的妇人,为了生存便出来做些卖珠花和特产等便宜小物件的买卖。这渡口上停靠的来往船只上多有富朱紫家的夫人女人和丫环们,因船停渡口也是无趣,便会到船面上观景,这些游娘子就是专门做她们买卖的,因卖的东西便宜又图个新奇,故而买卖却好,又因要靠近船上女眷,以是做这买卖的也都是妇人和女人们,久而久之她们便被江州人称为游娘子。你是北方人,也难怪瞧着希奇了。看,她那背上不还背着竹篓子呢。”

回到房间,锦瑟自捧了书看,白芷几个却围坐在八仙桌旁瞧新买的物件。冬雪挑了一只精美的木梳当即便插在了头上,白鹤便笑着拿靶镜给她照了照,道:“一支玉梳起码要三四两银子,这木梳虽没玉梳金贵,可贵的是做的精美,新月普通,倒也都雅呢。”

她起家欲往床边走,可刚回身便见本站在床侧含笑瞧着她的柳嬷嬷蓦地睁大了眼睛,直盯着门口处“啊”地惊呼一声。

蒹葭二人闻言嘻嘻一笑,便将窗户推开的更大了些,探出头去往外瞧。一会子指着这个,一会子瞧瞧阿谁,叽叽喳喳个不断,倒是引得白鹤,白芷也凑了畴昔。

锦瑟便也笑了,表情镇静便也起了兴趣,顺手取过一边放着的帷帽,道:“真若不幸她,便出去捧恭维。白芷不还眼热我那嫁妆盒的玛瑙珠花吗,便是在这游娘子处五贯铜钱淘来的。”

上了船锦瑟便自扶着白芷的手进了早已安排安妥的上等舱室,舱室清算的极其清爽,红木架子床上已铺上了自姚府带来的金饰,白芷扶锦瑟坐下,这才给她去了头上帷帽。

冬雪是不久前才被买进姚府的,本是北方人,因家中遭了灾,避祸到南边路上又失了家人这才展转到姚府做了丫头。王嬷嬷察看她多日,见是个诚恳又洁净的,锦瑟这回出门才指了她跟着。

白鹤便笑着道:“我倒不知我们小冬雪还是个悲天悯人的性子,我们江州还是好的呢,到底是渡口繁华之处,百姓起码还能吃上一口热饭,这些女子瞧着不幸却也算有个谋生,不至挨饿,如金州一些处所,只怕比这再苦再累上非常百分只要能混口饭吃也是多有人情愿干的。”

白芷不觉哭笑不得地瞪锦瑟,顿脚道:“女人就欺负奴婢吧,瞧今后女人寻谁干活去!”

柳嬷嬷见状,忙呵叱道:“江风寒,女人病才刚好,你俩作死的。要瞧热烈自往船面上嬉闹去,快关上!”

白芷,白鹤几个围着竹篓选的欢畅,锦瑟在一边瞧着,便也笑意连连。那金凤瞧着不过双十年事,皮肤因长年浸泡江水显得极粗糙,头上戴着帷帽,帷纱遮住了下半张脸,只暴露一双黑亮侬丽的大眼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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