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冠言暗自捏了捏拳头,行至马车前时已经清算了眼中色采,行了一礼,道:“大嫂但是要到廖府去?我和贺府的大少爷约了去京外跑马,适值顺道,便护送大嫂畴昔吧。”
江宁侯夫人闻言一思,公然是这么回事,面色便和缓了,道:“方才是母亲被他气胡涂了,你说的是!幸亏你还没往廖家去,不然这岂不是又要闹出曲解来!这孩子也是,怎对我也使起心眼来了。”
现在已过了小年,百无忌讳,宜嫁娶,迩来京中的丧事是一桩挨着一件,因到除夕日日都是谷旦,并不需特地择日子,故而这年关说亲议亲的也特别多。
冰慈虽是李冠言的贴身婢女,可李冠言在虎帐中自主惯了,平常并未叫她贴身服侍,穿衣洗漱等琐事皆亲力亲为,昨儿她却被李冠言留了夜,她原便是侯夫人安排的通房丫环,内心天然是欢畅又羞怯,等候又严峻的,谁知入夜后李冠言竟自躺在床上睡下,只给她扔了床被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