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姚礼明现在已找到了当年殛毙大娘舅的凶手马大栓,锦瑟信赖本相很快便会透暴露来,故而她只闻过此事便不再想,也知这事现在已轮不到她再操心。
而夕华院中,廖老太君一走,海氏便劝二夫人等人也都归去歇着,她又亲身照看了锦瑟小半个时候,月已中天,也累的浑身发软,王嬷嬷清算了配房,海氏见锦瑟睡得沉,已有退烧迹象,这才叮嘱了白芷和王嬷嬷几句移步到配房中安息。
廖老太君这才站起家来,叮嘱二夫人好生照顾,这才扶着尤嬷嬷的手分开。而屋中,海氏见廖老太君拜别,这才扯着彦哥儿上前,推了彦哥儿一把,道:“方才母亲和彦哥儿是如何说的,还不快给你表姐报歉。”
却闻廖书意又道:“孙儿查明,父亲遇害当日,本来那些山匪已安息了,是二当家马大栓俄然令世人前去劫夺的。九云山的强盗一贯只抢财帛,不害性命,可当夜一乱起来也不知谁竟砍杀了父亲。那些强盗见父亲被杀,原是筹算一不做二不休,将小厮等人一并杀死灭口的,谁知马大栓却发明了父亲的官印等物。那些强盗不过是生存困难的百姓被逼无法上山为匪,并非穷凶暴煞之辈,一听父亲竟是官身心知闯了大祸,当即就没了主张。那二当家竟也慌了,当下就呼喊着带了世人撤了,这才放下尾随父亲的全叔等人。”
海氏闻言眼眶便又红了,握住锦瑟的手,道:“之前是舅母不好,是舅母想不开,这才害的你和茂哥儿在江州受了这几年的苦。也是舅母不好,将你大舅的死无端加诸在你和茂哥儿身上,若不是舅母,本日彦哥儿也不会被人操纵几乎就害了你……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真是无颜活着了,便是死了也没脸去见夫君和华姐儿……舅母做了很多错事,微微可还愿谅解我?”
彦哥儿闻言瞧着锦瑟,闷了半天却道:“不讨厌了……可也不喜好。”
彦哥儿被锦瑟几句话绕的揪起眉头来,倒引得廖书敏和二夫人几个都笑了,二夫人见海氏上前,冲廖书敏几人使了眼色,几人便都悄悄地退了出去,廖书晴走在最后,冲彦哥儿招手,彦哥儿便也跟着她们出去了。
廖书意言罢冲海氏稍稍一礼便自去了,到了晚膳时,廖家几位老爷才聚在一处听廖二老爷说了本日清查之事。
她言罢,海氏已握紧了她的手,道:“如许的恶人,他们不是人,好孩子,这些年舅母真不知你和茂哥儿在那样的虎狼窝中是如何熬过来的!是大舅母胡涂啊,若非大舅母,父亲母亲定然早便接了你和茂哥儿回家来……”
内室中,白芷取下锦瑟额头帕子丢进水盆中涮了涮,拧干水刚欲回身便觉面前一黑,双腿发软地瘫倒在了脚踏上,就她这低头工夫屋中已多了一人,自是白日便和锦瑟约好要来的完颜宗泽。
锦瑟将邓三双殛毙白狗儿一事说了,这才道:“我也没想到这邓三双便是隐姓埋名的马大栓,只是觉着这个邓三双手腕残暴,当日以白狗儿妻儿之命威胁白狗儿放暗箭侵犯我和茂哥儿,后白狗儿被抓他便毫不踌躇地杀了其妻儿,如许一个杀人如麻的人,倒像是逃亡之徒,以是才叫哥哥一认,倒不想此人真是马大栓。”
海氏闻言当即便抓了廖书意的手,道:“意儿快到江州去,不能叫这杀千刀的贼人再跑了,他杀你爹,便是碎尸万段也难明母亲心头之恨!”
他早便到了,可夕华院人影憧憧,光火透明,虽担忧锦瑟却又不能现身,早已急的上火,好轻易等人散了,那里还顾得上白芷,当即便令影七守好院子摸了出去。
二夫人没法,这才禀了廖老太君,由王嬷嬷等人服侍着锦瑟坐了暖轿回了夕华院,因累了一日故而旁晚时用了药便早早躺下了,谁知天方才黑,锦瑟便俄然建议烧来,显是寒气入体,竟有些一发不成清算,没一个时候便大汗淋漓,烧的神态不清,提及胡话来,直将全府都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