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倒没想到她率先会提及此事,微微怔了下方道:“谢娘娘体贴,臣女并未曾受伤,当日多得王爷和阿依朵郡主赶到,臣女方能安然无恙。”
锦瑟听罢又是一愣,接着却挑唇笑了起来,目光盈盈地瞧向金皇后,道:“皇后娘娘又安知臣女定然会思疑娘娘和此事有关?”
锦瑟却又笑,扬眉,“我叫白蕊她们放灯时不还没下雪呢……”
天子虽是要完颜宗璧奥妙正法刘三波,但是刘三波一死聪明人哪个内心会不清楚启事,对完颜宗泽的威望确有影响。现在完颜宗璧不但没办成差事,还闹得满城风雨,现在焦头烂额的应当是完颜宗璧,即便天子会是以事愤怒于她,归正也不能明面上惩罚于她,摆布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锦瑟想着扬眉笑了起来。
金皇后见她白玉脸颊上浮起红晕,唇角微扬,方道:“事已做下,便该去想如何挽救。现在朝廷上弹劾三皇子的奏折如雪片普通,依你看此时太子和阿朗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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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罢见金皇后眉宇扬起愉悦的弧线,便又歪着头道:“方才臣女见到娘娘却更加必定了臣女之前所想,臣女欲刺,是有人欲挑起娘娘和王爷嫌隙,又毒害王爷招安大计,所行之计。”
金皇后竟和她谈起朝政来,锦瑟这会子工夫即便已摸清金皇后是个极坦白和开朗的女子,可也没推测她会如是。
锦瑟方道:“阿月公主在臣女府上住过,娘娘恕臣女冲犯,公主在臣女府上时举止气质和现在很有些分歧,当时候的公主被糊口折磨的神态蕉萃,胆小怯懦。臣女在玉城再见公主,公主虽穿着华贵,面色红润,然却失之安闲。可方才臣女再见公主,却发觉公主不但珠圆玉润,并且气态安闲,华贵自傲。以是臣女必定,这皆因皇后娘娘是位好母亲,也只要母亲,母爱能令公主在如此短的时候中寻回往昔,脱胎换骨。娘娘是位好母亲,而好母亲是不会罔顾儿子的情意,乾纲专断地去做那种会叫孩子和本身反目成仇的事的。”
锦瑟闻言昂首,却见金皇后眸中含着慈蔼的笑意,因她和阿月面貌有七八分的设想,那双蓝色的眼眸更是和完颜宗泽如出一辙,锦瑟便心中一暖,笑着在罗汉床上坐了。
锦瑟的眸中有几分调皮和慧黠之色,金皇后倒被她突来的明快和嘲弄闹的一怔,接着她便笑了起来,笑声倒有几分男人的利落之情,因这笑意,使得她本来并不出众的容颜刹时披收回一股豪气的光芒来,引得锦瑟也会心而笑。
金皇后笑了一阵,这才眯着眼睛瞧向锦瑟,道:“这么说你是从未曾思疑过本宫?莫不是小丫头利用本宫吧,本宫的眼睛但是极毒,更容不得半点沙子,平生最恨有人在本宫面前耍小聪明……”
锦瑟随完颜宗泽进京,尚未达到圣城,完颜宗璧欲暗害孝南王一事便已闹得满城风雨,天子大怒,派礼部尚书韦大人带着惩罚完颜宗璧的圣旨,及丰富的犒赏另有天子的慰劳,亲身前去江宁措置此事。
金皇后这才对劲地点头,道:“本宫传闻你在湖州时邻近玉城的山谷曾碰到了伏击,可曾受了伤?”
锦瑟便道:“要说一点都未曾思疑那也是假的,可臣女自认不算笨伯,细细一想便知此事定非娘娘所为。”
江宁出了此等事,刘三波等人天然是不肯再进京的,和锦瑟商讨后,他们便留在了江宁只等朝廷给个交代。
锦瑟起初进宫心中便极其忐忑,她原想着金皇后当是个极严肃之人,倒没想着她竟是逢人便笑,且如是平和近人的,感遭到金皇后言辞间竭诚的谢意,锦瑟未再推委,就势戴上了那镯子,俯身道:“公主金枝玉叶,又有皇后娘娘惦记,福泽深厚,臣女才气得此缘法碰到公主,实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