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廖家几位女人都极知礼,又不失活波,被锦瑟几个的笑闹声传染,便也笑得畅怀,直道廖老太君好福分。见老妻可贵欢畅,柳老先生天然也是欢乐的,被氛围传染便笑着指了锦瑟问着柳老太君,道:“这个就是那能补疏梅图的姚家小女人吗?小小年纪便有这一手好技艺,又会做糕点,倒是蕙质兰心。”
萧蕴唤柳老太君师母,自也随了过来,两人进了院子便听暖阁中传出欢声笑语,模糊听到老婆的惊赞之声,柳克庸惊奇之下便到了廊下,刚好听到蓝嬷嬷的话,一时猎奇,又念着屋中不过是些小辈,不算越礼便干脆进了屋。
廖老太君言罢,锦瑟便低着头装娇羞,复又扯着廖老太君的衣袖轻晃着嘟囔道:“贤人教子有七不责,当众不责,老太君不疼我,净当众揭孙女的短了……”
柳老太君闻名誉去,正见廖书香推着锦瑟。锦瑟也没想到廖书香会有此举,闻言正瞪着她骇怪,廖书香却冲她眨眼,一副促狭模样,锦瑟转念想起方才她目光古怪盯着本身瞧的事来,当即哭笑不得,又种抚额的打动。
而廖书敏最知锦瑟,见锦瑟成心讨喜,便也凑趣儿地瞪着锦瑟直哼哼,也去扯了廖老太君的另一边衣袖晃着道:“祖母方说mm两句,她这便果然蹬鼻子就上脸地应上景了,祖母待mm若还称不上心疼,那我们这些做姐姐的倒真真都成捡来的了,三mm,四mm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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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质本风清霁月,温润如玉的,做这般小女儿之态极不搭调,锦瑟了然他的意义,心中一喜,又被他的模样逗的莞尔一笑,抿唇低头却见一旁坐着的廖书香正切磋地瞧着她,一双眸子晶亮地闪啊闪的,却不知在想些甚么,见她看畴昔偏又眨巴着眼睛转开了头。
世人又谈笑一刻,柳老太君见萧蕴手中一向握着一卷纸稿少不得问了一句,萧蕴这才将那卷残页交给丫环表示其拿给柳老太君,一面道:“此乃门生偶尔获得的,是明时《承平记》的残稿,门生试过将其谱全,无法门生只擅洞箫和箜篌,琴艺却只平平,而这《承平记》倒是洞箫和琴共奏,故而门生尝试多次都未能将其补全,念着师母您二者皆擅,便将残谱拿来望师母能续此佳曲以传后代。”
柳老太君不觉叹了一声,道:“师母现在身子这般,只坐一阵便感吃力,大汗淋漓,那里还能操琴鼓箫,这唱本只怕到了师母这里也难成音,倒平白担搁了……可惜了如许的好曲,此时难闻。”
柳老太君闻言面露欣喜,那《承平记》名传久矣,报告的是明初开朝天子战九州而创乱世的故事,可惜因后代战乱纷繁,使得好些诗篇唱本也未曾传播下来,现在听闻此唱本竟是承平记,柳老太君忙招手令丫环将乐谱拿来,她翻开那残稿瞧了半响,单只看那琴谱部分,便觉出与众分歧来,曲调激昂,清楚有股慷慨大气,宏伟之感,只可惜多处破坏已然不能连贯成曲。可若然能将其续接,其曲恢弘婉转可想而知。
文青见柳老先生望来,忙又重新躬身作揖,柳老先生问了他几句学问上的事他都安闲不迫地一一做了答复,态度恭谦有礼,却并不拘束,末端只说迩来正在拜读柳老先生的《通鉴纪事本末》,很有几分得益,柳老先生却只摸着髯毛点了点头,却并未接他的话,也未赞美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