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四老爷闻言竟果然将手中血书又交给了高三少爷,高三少爷一愣,那边四老爷已请了符氏,道:“夫人方才是头一个看那血书的,可否将血书内容一述?”
“传闻她早便哑了,高三爷倒是耳聪目明啊,这都辨的出。”
这女人恰是锦瑟,她现在已换了一件浅蓝色绣乌黑玉兰花的素色小袄,一袭白底绣海蓝云纹的罗裙,头上只挽着个乌溜溜的圆髻,也未戴任何钗环只用素银绸带系着发髻,鬓边插着一朵白绒花。
四老爷闻言耻笑,扬声道:“各位,方才是和夫人第一个看的血书,这众目睽睽大师可曾瞧见我廖家人靠近过万氏?我廖家人底子就没有机遇做甚么偷天换日之事,更何况我廖家行得正,也无需做此心虚之举!倒是你高三少爷,和万氏无亲无端,更和我廖家和我那外甥女无冤无仇,何故本日如此咄咄逼人,欲致廖家于不义?!”
高三少爷被问地一堵,这才道:“我瞧见府中下人没出来多会儿,万氏便面带愤恨之色地将其赶了出来,神情尤其激愤,若非府高低人落井下石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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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书四下传开,情势刹时峰回路转,四老爷上前一步逼向高三少爷,道:“高自强,你何故信口雌黄,睁眼说瞎话?!本日不说清楚,便休想分开!”
锦瑟又威武地坑死一个恶人哟,下章虐武安侯府,万更,对劲,狂吼:票票砸来啊,我的动力之源呀!
还是他仓猝地呼喊着赶过来,和几个一同奔来的路人将万氏抬到了正门前,确认万氏已死的。他彼时恐廖家人见机快,趁他不备偷走血书,或是偷换血书,见廖家人不靠近万氏还心生对劲,现在听廖四老爷这般说,才惊悟过来,他是一早便上了人家的套,好好的怒斥书变成了忏悔书,清楚是武安侯也入了人家的套了!
廖四老爷面上诧色更盛,又抖着那血书,道:“你说血书上万氏遗言说是我那外甥女谗谄于她?!”
“真是惨啊,我当时是亲眼瞧见她撞上那拴马石的,你们是没看到她当时那悲忿的神情,啧啧,已经说不出话了,现在竟连命也保不住,名声尽毁,死的这般惨烈,真真是叫人惨不忍睹啊……”
此人说话倒似哪边也不偏帮,却也是世民气中多会有的设法,只是以刻万氏死了,并且死状非常惨痛,可锦瑟却活的好好的,怜悯心大家都有,死者为大,便是出于这个,世人也要唏嘘两句。
完颜宗泽言罢却冲外头低声叮咛,道:“谢增明很快便会晓得被骗了,去将那甚么柳姨娘带出侯府吧。”
高三少爷被逼问的哑口无言,无从辩白,想说在符氏搜身之前血书已然被换,可儿家廖家人就没靠近过万氏,当时见证万氏撞死一幕的并非他一人,这污水是泼不上去的啊。
这高三少爷乃是右春坊中允高大人家的庶出子,其父高中允也不过是正六品的官职,高三少爷常日从未曾传出甚么侠义之名来,反到处缩着尾巴办事,本日一变态态,方才世人还不觉如何,现在被三老爷一提,有些人已然发明这高三少爷本日有些办事不当起来。
这边群情激奋,便又有人大声冲廖世海等廖家下人们喊道:“出了如许的事,怎生廖家也没个主子出来主持场面,莫不是心虚胆怯了吧?!”
世人又群情一阵,便闻一人道:“这万氏通奸证据确实,也非她一死便能洗脱清楚的。只是她毕竟和姚女人的母亲有义结金兰之情,也算是姚女人的长辈,小辈不言父老之过方是纯良恭谦,至孝明义的表示,可现在万氏落得如此惨烈的成果却和姚家女人脱不开干系,这点却也是不容置疑的。这姚女人到底还是年幼,年青气盛,不懂包涵谅解,失之刻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