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听她言语风趣不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卓玉靥却道:“咦,我的帕子去了那里……”
江宁侯府本日办满月宴,外院号召男客,便在宽畅的天井中撑起喜棚来,摆开了数十张桌子。而女眷则一概到后院大花厅中相聚,园子中摆了戏台子,世人先一并在花厅中瞧过桥哥儿,送了满月礼,再一同吃了席面,想看戏的便陪着府上老太君一同看唱堂会,活泼点的女人们自可在花厅中谈天或到园子中玩耍。
“俗话说莫欺少年穷,这姚家女人丰度俱佳,又是个聪明人,我瞧着不像池中物,说不得今后有甚么境遇呢,那武安侯府不就看走眼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呐。”
锦瑟见她掏了两下袖兜都没摸出帕子来,忙便去取本身的,含笑道:“姐姐用我的……”说着却一滞,只因她本身的帕子也没了踪迹。
锦瑟琴棋书画,针黹绣工样样拿的脱手,学东西也很有灵性,可倒是个活动痴人,跳舞还好,碰到投壶踢毽子这类玩闹工夫便如何练都学不到家。白文静是个爱闹的,素知锦瑟这点,却偏拉着锦瑟陪着她玩投壶。
此人倒是江宁侯府的李三老爷,他沉喝一声,婆子们忙去堵娇杏的嘴。可那娇杏竟似不要命般,一口咬在婆子的手上,又挣扎着骂了起来。
她说罢也不再管锦瑟就错身去了,锦瑟将手自袖囊中抽出来眯了眯眼。她又细细查抄了身上物件,却发明除了那帕子竟连脑后插着的一对双碟玛瑙胜华也少了一只,顿时心中一凉。不成能是廖府丫环做的,锦瑟细细想了想,也就在江宁侯府门口被那江宁侯府的小丫环靠近过,当时环境又正混乱,她和白鹤等人的心机和目光都被娇杏给吸引了去,猜想那小丫环便是趁着扶她的工夫顺走了这两样东西。
廖老太君和二夫人,三夫人逗了逗桥哥儿,连声赞好,纷繁取了贺礼放在身边丫环捧着的托盘上,这才号召早叽叽喳喳欲上前的锦瑟几人。锦瑟和廖书敏几个上前围着桥哥儿好一阵嬉笑,也都送了贺礼,锦瑟除了那日定做的长命锁外,还送了一套亲手做的小衣服。
不管是娇杏本身的主张还是她受了谁的教唆,娇杏既然敢来此肇事便要承担结果,并且娇杏肇事对锦瑟来讲是功德呢。
锦瑟一行别离坐上暖轿往内宅去,待下了轿,已有侯府的下人进花厅通报,平乐郡主亲身迎了出来,她接了廖老太君,免不了一阵道贺于酬酢。
“这武安侯府的端方倒也奇特,下人倒替主子长起脸来了。”廖书敏见娇杏被拖走,便自惊奇一声,她的声音不算小,言罢好几个围观的夫人和蜜斯便都认同的点头起来,明显也觉武安侯没个端方,竟叫一个做奴婢的这般为主子出头,倒显得奴婢比主子还高贵有脸似的。
锦瑟闻言又福了福身,便笑着退了两步又隐在了廖老太君身后,而廖二老爷这会子已明白了锦瑟的意义,上前一步抱拳道:“此事说来根由还在我这外甥女身上,本日乃府上的大喜日,出了这等事已叫我廖家惭愧难当,那里还能再劳烦世兄,此女便由我廖家送交官府吧。”
身边传来刘丛珊的声音,锦瑟这才恍然。
本日江宁侯府待客却产生了如许的事情,不但对锦瑟影响不好,更首要的是这相称于有人在掌江宁侯府的脸面,这迎客的丫环忙着上来护着锦瑟,又如此说也是常理。
锦瑟一行动视慎重,来的稍早,现在侯府门前来客还不算多,可这娇杏如此闹腾也引得很多人侧目。廖老太君见此便冲二夫人使了个眼色,岂知二夫人还没上前,锦瑟已摆脱了廖书敏的搀扶,上前两步目光沉冷地逼视着那娇杏,道:“说的好,所谓天理昭昭,我行得正,站的端,何惧小人诽谤!我于你家世子退婚一事早有公论,更是圣裁,也非是你一个丫环不明就里便可胡乱攀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