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此以外,朱由校还胜利的把东林党大多数人的仇恨转移到了钱谦益上。
归正他门生也很多,就当不熟谙这一个也无所谓,因而,钱谦益直接命随行兵丁将无锡县令汪晟铭强行赶到路边,然后直接就朝东林书院走去。
钱谦益本来是想悄悄的直接去拆东林书院,却没想到这无锡县令竟然还亲身来驱逐他,关头还是他门生,如果在平常,他会下来鼓励几句,但现在他可不敢。
同时,东林党人自此以后也不再是铁板一块,特别是对于年青的东林士子而言,无疑是把他们的信心完整摧毁,连堂堂的东林魁首牧斋先生都如此无耻,那他们这些东林党真的都是那么高贵吗?
汪晟铭说着就镇静不已的同陈于廷一起往东林书院赶来。
对于无锡县令汪晟钰这类至仁至孝的行动,陈于廷天然是连声赞叹,不过当他瞥见火线呈现的巡按御史仪仗,就不由得咦了一声。
“现在朝廷奸臣当道,厂卫横行,陛下信赖宦官,无数忠臣更是是以惨遭横祸,现在钱公也将做第二个杨忠烈,我等真是唏嘘不已呀。”
代天子巡狩,大事奏裁,小事立断,既然成了一省巡按,又有“探花落第”、“翰林出身”、“儒林郎”、“南直隶巡按御史”、“提督学差”等数十张大旗牌开道,鸣锣摔鞭,此时坐在肩舆里行进在秋雨江南小道上的钱谦益倒也是威风凛冽,平增了很多自傲。
汪晟铭愣了半晌对走过来的陈于廷:“奇特,恩师他白叟家既然没有被谗谄,还重新做了官,应当值得道贺才是,为何却躲着我们?”
无锡县令汪晟钰作为钱谦益门生,天然是同意陈于廷以为本身恩师即将博得忠烈之名的观点,但除此以外也不得不作秀哭了几下:
一干兵勇齐声喝了一声。
“我等那里晓得,只是这内里还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圣上既然讨厌东林党,为何还让牧斋先生做这一省巡按”,陈于廷说着又惊诧道:“他如何直接去了东林书院,莫非牧斋先生是想直接去东林书院当着众位东林士子讲他被押送进京,且力谏陛下而申明远扬的嘉话?”
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平时侃侃而谈,连天子都敢痛骂的东林党们一时候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但作为南直隶巡按御史,又管着一省学政,既然到了无锡,东林书院现任院子即前吏部左侍郎陈于廷在听闻此动静后,直接亲身来到十里长亭外驱逐。
固然他向来没有要为东林党殉节的设法,但作为曾经的东林魁首现在却要带着兵丁拆东林书院终归是太无耻了些。
不过,他的东林老友弟子却还不知钱谦益已经做了巡按御史,他们都觉得这位东林魁首在被东厂的人押送进京后必然会不平就义,乃至会痛骂朱由校。
这就是政治,东林党是无私的,而朱由校本身何尝不是为了本身的大明考虑,只不过他更合适中原进步好处罢了。
钱谦益不敢昂首看他们,但还是有激进的东林党士子直接冲了过来痛骂钱谦益奸贼,幸亏钱谦益身边的兵士反应及时,忙护住了钱谦益,但还是有人将一快石头打在了钱谦益的额头上,顿时就流了很多血。
钱谦益一声令下,就是无数兵勇冲进了东林书院。
因此,钱谦益也没有先回故乡常熟,而是直接去的无锡。
“不幸我恩师大业未成,本可一展青云之志,现在惨遭阉贼谗谄也,如有能够,门生甘愿不要官职性命,为恩师抵罪。”
汪晟铭字子隆,是钱谦益于辛酉年登科的举人,还与钱谦益家是同亲,因此认得钱谦益,一见巡按御史就是钱谦益,他也没想太多,顿时喜道:“就是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