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爬过来,连叫冤枉:“原是因东西多了,一时没找着,奴婢说了一句,是不是问问太太身边的姐姐,因当日库里收东西,太太是派了身边两个得力的姐姐来帮手的,万一记得呢?厥后因找着了,也没返来问,不晓得如何就被人传成了如许。”
顾妈妈顿时吐出一口血来,神采煞白,一声都不敢出。
朱氏怔了怔,问道:“老爷这是甚么意义,我竟不懂,妾身做错了甚么吗?”
说着便拭泪:“到底不是我生的,过于好了,反倒是害了她。”
朱氏说:“老爷说的虽是正理,可到底姑奶奶是出了阁的,也怕武安侯夫人和姑爷有些想头,反是不美,是以这些日子来,我内心虽是惦记取,也不敢多说甚么,就怕她在夫家难做。”
听起来倒还合情公道,连郑瑾也悄悄点头,朱氏不想在这事上多胶葛,便说:“本来是如许,倒是巧了,提及来……”
朱氏柔声道:“老爷如何这时候返来了。”
十多年的伉俪情分,朱氏又比他小着十来岁,恰是老夫少妻,更分歧些,郑瑾心中不由的也软了,倒也没说出是郑明玉说的话,只是说:“空穴不来风,若没有如许的事,如何外头大家都在传?”
英国公见一地狼籍,又见女儿陪房的管事妈妈跪在地上,不由更怒道:“你做的功德!”
朱氏顾忌的就是武安侯府,郑明珠她一贯是有掌控的,此时见郑瑾如许说,便承诺了下来,还又说了很多委曲,她才三十多岁的人,恰是风味最好的时候,现在暴露委曲,带着娇嗔,便是郑瑾豪杰了得,也不免化为绕指柔,说了很多欣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