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见唐菱月已经走了,便进了屋子,叫她:“出去吧。”
曹嬷嬷正埋头做着针线,此时听她进门就如许说,忙放下针线站起来:“这是如何了?”
郑明珠闲闲的说:“先前我闻声背面院子吵的很,是甚么原因?”
张妈妈便回身返来,一脸带笑:“少夫人有甚么叮咛。”
唐菱月的担忧也不无事理,卫江俊虽是犯官以后,到底是出身官家,从小儿就见惯了姨娘妾室通房这类事,很轻易感觉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唐菱月又是商家之女,极少见到纳妾,这一点问一问倒是应当的。
张妈妈拉了两个丫环出去,交予崔大娘,又要选丫头给杨姨娘送去,因姨娘那边的丫环都是二等,也有些小丫头子老子娘使了钱到张妈妈这里,求照看着。
惩罚杨姨娘
郑明珠又笑道:“我们铺子里也无妨延揽些技术好的绣娘,渐渐的打出本身的名声来。”
郑明珠击掌笑道:“好!正合了我的主张,另再有,现在帝都几个大的衣服铺子,霓裳馆之类,以及几家珠宝铺子,珍宝馆这类,都是长年出入于繁华门庭的,能够与他们商讨,推我们铺子的缎子,从中提成给他们。”
这曹嬷嬷是当初从江南陪着方姨娘进帝都进武安侯府的,因陈颐安念着方姨娘原是江南人,乍到帝都天然不惯,便承诺服侍着她到帝都的嬷嬷并丫环都留下服侍她,本来另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也不知是水土不平还是如何,进帝都不久就急病死了。
方姨娘听着隔壁杨姨娘哭骂:“不过一个主子,就如许硬仗腰子的,拿少夫人压我,我又没说要留了谁,不过想着清算两件东西给她们,也是奉侍我一场,就连这都不肯,忙着就要拉出去,真是好主子,如许作践我,此后有你的好日子过呢。”
说了一会儿姐妹间的悄悄话,郑明珠亲身送唐菱月到院子门口,便见张妈妈带着两个小丫头子在廊劣等着,问道:“甚么事?”
郑明珠瞧了两眼,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女人,身量也还没长足,便点点头,说一句:“尽管好生服侍着就是了。”
唐菱月说:“既是开铺子,也不必限定定要内库司招标的那几种,那些织坊里也有些好的,也可一并放在里头卖,这些织坊,因出的量少,本身开铺子不划算,都是在别的大铺子寄卖的,抽成高,又不稳定,现在既然开新铺子,许他们用缎子折算入股。我们又不消压货银子,他们也放心,大师有好处,姐姐说如何?”
两个丫环便承诺着,跪下磕了头,张妈妈正方法了他们下去,郑明珠却道:“张妈妈略站一站,我问你。”
唐菱月微浅笑,到底是商家女,总算没那么矜持,过一会儿才笑道:“别的也罢了,就是纳妾这一条还要问一问。”
这一手够狠的,但是又是如此光亮正大,杨姨娘就算去陈颐安跟前哭诉,也找不出甚么有力的来由来。
陈颐安看得非常风趣,忍不住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调戏道:“美人儿,想没想我?”
只在走之前,郑明珠悄悄问她对卫江俊感受如何,饶是利落如唐菱月,也红了脸,扭捏着不肯说。
张妈妈道:“回少夫人话,因先前我听了少夫人的叮咛,到背面院子里看着本来服侍杨姨娘的两个丫环小云和娟儿清算东西出去,杨姨娘活力,在院子里骂人,或许声音高了些。”
两人立即停了说话,对视了一眼,悄悄的在窗下听着。
郑明珠心领神会的点头。
张妈妈说:“姨娘也不消张口主子杜口主子的,这院子里站着坐着的,谁不是主子?主子都在上房里呢,姨娘还不是清算东西清算出来的祸事,带累了人,这会子倒有交谊了,也不是不是我不通融,我也怕送东西挨了少夫人的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