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接着问:“正月初七是我二娘舅诚王爷的寿辰,我做外甥女的,天然该去服侍娘舅,给娘舅叩首的,那我现在是去还是不去呢?如果不去,娘舅舅母天然要打发人来问的,还请太夫人示下,我要如何跟娘舅说呢?”
太夫人见郑明珠没说话,更加数落起来,对陈夫人:“也不知你这婆婆是如何做的,统共一个儿媳妇,竟也不知管束,现在不过怀着身孕罢了,谁没生过孩子呢?也没见别人家的媳妇就仗着有身子,拿乔作势,不敬长辈,今儿除夕,一家子都在这里坐着,她不敬我就罢了,这里另有这些长辈,叔祖母、婶婶们,她也如许不放在眼里?”
咬了咬牙,太夫人只得硬邦邦的说:“那你也去吧。”
一桌的长辈都看了过来,陈颐雅反倒扬开端来哼了一声。
有一两个灵醒的听到了,悄悄儿的跟中间的姐妹说了,姐妹们敏捷传了一圈,目光不由的都齐刷刷的落到郑明珠身上。
虽说她声音恍惚些,外头又在唱戏,郑明珠仍然听的清楚,连同那一桌的长辈们都听到了,一时候屋里都静了下来,女人们那一桌因姐妹们都年青,老是熟悉的快些,坐一会子就叽叽喳喳的提及话来,此时见长辈们俄然静下来,女人们不由的有些茫然的摆布看看,也不敢再说了。
“好不幸……”
然后她又接着问:“正月初九是大表姐宁婉郡主的寿辰,我做mm的,也天然要去给姐姐叩首的,那现在我是去还是不去呢?如果不去,大表姐天然是要打发人来问我的,还请太夫人示下,我要如何跟大表姐说呢。”
此时,已经有些聪明人开端捂着嘴笑了,连丫头们都有两个偷偷的笑起来。
又加了一句:“返来再抄。”
郑明珠笑道:“是。”
“大嫂倒养了如许一个伶牙俐齿的孙媳妇。”太夫人身边坐着的三叔祖母嘲笑了一声:“别人家的媳妇,不管是对是错,祖母说话那里有敢回嘴的?如有,早就罚了她了!倒是这个孙媳妇,也不知是不懂端方还是有甚么依仗,这么多长辈都没说话呢,她倒是说了一篇子了,也不晓得这孝经女诫是如何学的,都说侯府端方大,没承想是这模样。”
与郑明珠来往的,或是公主郡主县主,或是王妃世子妃世子夫人等,谁敢拦?
女人到底是娇客,就是阿谁三叔祖母也忍住了没说甚么,太夫人见了陈颐雅,新仇宿恨涌上心头,正想说甚么,又念着这是在清算郑明珠,别被牵涉开焦燃烧力了,也就当没听到,内心头记了一笔账罢了。
郑明珠不敢乱吃东西,只看着太夫人举箸以后,喝了一口鸡汤,便不再脱手了,陈夫人见了笑道:“安哥儿媳妇现在身子重,如许坐着只怕不好,不如去里间靠着,也是一样的。”
好一会儿,太夫人才道:“娘舅做寿,去服侍那是礼数,本来就是叫你学端方的,天然不能更坏了端方,叫你娘舅笑话,你便去吧。”
一家子去了祠堂祭了祖、回府摆宴,热热烈闹在正房摆开了三四大桌子,陈家人丁不算畅旺,老侯爷那一辈的兄弟们只剩了两个,兄弟妇妇则另有四位,家里也都不过就十几口人罢了。
“如何办啊,肚子都如许大了。”
除夕向来都是最热烈的,本年的除夕,因着郑明珠有孕的原因,一家子都要严峻的多,陈夫人叮咛他们放鞭炮炊火都远远的在前头院子去放,恐怕惊了郑明珠,连厅堂里唱的戏,也拣的高雅的折子,不准唱昔日里那种热烈武戏。
郑明珠没承想俄然有小我发难,不由的看了她一眼,一个才四十多的妇人,梳着圆髻,嘴角往下撇,看起来显得很峻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