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顿时对这个这才第一回见面的南安侯夫人起了深切的戒心,叮咛青果:“务必事无大小探听清楚,莫名其妙的她对我们家的事做甚么如许有兴趣?”
郑明珠就含笑道:“也罢,我先随你去。”
顿时腿都吓软了。
郑明珠并不转头,仍然拿着一个小小的莲花酒杯,倾身与庄慧公主说话。身后那丫环又笑着对石榴说:“少夫人这里有我奉侍,姐姐下去歇歇吧,外头有单给姐姐们摆的桌子,虽和这里不能比,到也还不错的。”
在别人家家里,丫环引你去那里你就得去那里,还真得谨慎不成。
郑明珠今儿特地跟她坐在一起,就是存了心要探听一下南安侯夫人的,既然是情敌,想必体味要比其别人多些。
那丫环讪讪的笑了笑,只得收回击,持续服侍。
石榴稳稳铛铛的把这碗丸子接在手里,一滴汤都没有撒出来,然后捧在手上问那丫环:“你站稳了吗?如果还要摔我就先拿着不放下了。”
郑明珠表示思疑,如许私密的事,身为情敌如何能晓得?
郑明珠不平气:“我有甚么脾气,我脾气最好了,又和顺又和顺,我们家大爷总说我好呢!”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而作为公主,又要比别的人更少量多忌讳,更加没有她不敢说的。
那丫环也仍然只得讪讪的,不敢说甚么。
庄慧公主脸上就暴露了又诡异又含混的神采来,很有几分欲言又止,郑明珠推她一下:“跟我还装甚么,快点奉告我。”
转头要叫陈颐安赏她。
连庄慧公主如许没心没肺的人都觉着好笑了:“这丫环,倒是一门心秘密往你身上倒东西呢。瞧这笨的。”
那丫环大惊,霍的转头过来,见敦敏郡王世子妃带了几个丫环,几个婆子,正站在郑明珠身后,一脸寒霜。
那丫环时候迟误的很多了,此时更加心急,忙忙的往前走,三拐两拐的,郑明珠差点跟不上,眼看是越走越偏僻了,郑明珠站定了,迷惑的说:“这是往哪走?”
郑明珠就笑道:“好,你带我去换吧,先把我的丫环叫来,应当有带着我的衣服。”
庄慧公主当然是浑不在乎,此时热菜已经上到了第九道,绝大部分贵妇人都已经不再动箸,庄慧公主也命换了香茶,漱了口,接着先前的话题:“你上回跟我说云南那边流出去一批白玉,质地最好,我就留了心,公然有些好的,进了一盒给嫂嫂,又叫尚宫局做了一朵白玉鬓花,提及来,真要如许的好玉才做得出,每一片花瓣都打磨得蝉翼普通,能透出光来,一朵花二十八片花瓣,花蕊是黄水晶的,昨儿才得,我预备留着父皇的万寿节用。”
那酒壶毫不踌躇的就往没有杯子的处所倒,身后闪电般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了这丫环的手,快的郑明珠完整没瞥见,石榴终究开了金口:“看准了倒。”
敦敏郡王府的酒宴,每一名夫人身后都有一个王府的丫环奉侍,布菜换碗倒酒等等,吃到第三道主菜,上来的是蟹黄鱼翅,就有一个丫环从背面过来,对郑明珠身后的丫环说:“东府里大奶奶叫你畴昔问句话儿,我来替你当一会子差,可记得早些返来。”
郑明珠好半晌才顺过气来,问庄慧公主:“真的?”
郑明珠毫不在乎,持续和庄慧公主说话。
说是如许说,因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甚么,郑明珠仍然是感觉需谨慎这个女人,这一日酒宴的时候,郑明珠特别重视有没有小丫头用心来碰本身,那种老掉牙的把戏偶然候还是挺有效的,真洒了甚么在身上,说甚么也得去换衣服啊。
庄慧公主意她不信,顿时恼了,又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郑明珠又结巴了:“你……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