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笑道:“既是暂理,那自是不悠长的。”
太子妃和郑明珠都吓了一跳,一齐转过甚去看,小郡主坐在宝哥儿身边,全哥儿全部压在宝哥儿身上,一只手扯住了小郡主的耳坠子,拉的小郡主头都扯了下来,他还在嘻嘻的笑。
郑明珠想了想,笑道:“那新进的淑妃娘娘呢?传闻出身书香世家,上回睿郡王出世的时候我见过,倒是非常风雅有礼的。”
啊,她问的不是这类八卦啊,这类难堪的八卦……郑明珠忙笑道:“谁问这个呢,我是说,上回不是说娘娘有着身孕,吴侧妃临时理事么?现在变了?”
一时带了三个小厮出去,陈熙华严肃无人可及,还没到用刑的程度,那几个小厮已经是后背都湿了一块,陈熙华说:“二爷这两日都在做些甚么?我传闻有些不平常的事,现在给你们一个机遇,让你们说一说,如果有一个字不对,马上拿出去打死!”
那小厮应了,郑明珠便说:“媳妇这便先回屋里去了。”
看来这位吴侧妃在太子妃有身期间掌了东宫大权,还是没掌太久啊,也不知握热了没。
宝哥儿被全哥儿压了个健壮,竟然没哭,眸子子乌溜溜的转,盯着小郡主瞧,还伸手去摸她,仿佛在说:“你别哭了呀。”
遵循郑明珠的设法,那是甘愿弄错也不能放过的,但是她又不能如许说,只要陈熙华才有如许的资格。
陈熙华就看了门口守着的那彪悍的大汉一眼,那人走出去,劈脸盖脸给了那小厮七八个耳光,顿时脸肿的老高,牙都吐出来一颗,满嘴是血,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叩首。
中间两个小厮吓的魂飞魄散,连连道:“侯爷饶命,二爷虽是写了折子,只厥后又悔了,并没有递出去,侯爷尽管问二爷,小的们不敢有一字扯谎。”
郑明珠忙推让:“娘娘本身留着就是了,总想着我。”
郑明珠总算放下一颗心来,那宫女见郑明珠无话,又回太子妃:“吴侧妃遣人来回娘娘,白秀士仿佛有些不大好,是不是宣太医来瞧瞧。”
这小子,倒是爱管闲事的很。
倒是奇了,陈颐青的事儿,与郑明玉有甚么相干呢?
因是兄长的事,陈颐鸿不敢说话,郑明珠便道:“爹爹息怒,到底还没查实,且二弟如许究竟是为了甚么,也还不晓得,现在如何办,还要爹爹示下。”
郑明珠抱着宝哥儿回了府里,陈颐鸿已经打发人来问了,又把今儿家里头的事儿回了郑明珠,郑明珠晓得看住了陈颐青,便再没有不放心的了。
郑明珠从宫门口走到肩舆跟前,这位宫女对苏大人的敬慕还没说完,郑明珠一句话也插不出来,只是想,到底是主子像了主子的脾气,话最多呢?还是她真是太敬慕苏大人了呢?
陈熙华垂目想了一会儿,对郑明珠说:“后日是亲家舅爷袭爵摆酒的日子?你且打发人回一声舅爷,到时候我自上门恭贺。”
郑明珠应是。
帝王固然宠嬖静妃,在一些无关紧急的事上给她面子,但还是将储君与宠妃分的很清楚的。
陈熙华淡淡的道:“这么说,二爷并没有写折子要递到朝廷去?”
郑明珠又想起来那件事,问道:“娘娘宫里新封的卫侧妃,现在可还好?”
倒是暗忖,两家是极近的姻亲,袭爵如许的大事,陈熙华便不说自也是要去的,现在特别叮咛她打发人归去说,明显就是在表示,找郑明玉有事。
陈熙华面沉如水,叮咛人:“把这三个调拨主子胆小妄为的小子给我关到背面空屋子里去。转头闲了再来措置。”
陈熙华大怒,啪的一拍桌子:“这个混账!找死呢。”
把事情交到了陈熙华手里了,郑明珠便不担忧了,和太子妃提及话来,自从贵妃降为静嫔,又复位为静妃,宫里倒是不大不小的有些事儿,太子妃笑道:“父皇的安排自有事理,虽说是谨妃娘娘与荣妃娘娘主理宫务,不过也是谨妃娘娘掌印,荣妃娘娘为辅,常日里荣妃娘娘与静妃娘娘常在一处说话,想必不会委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