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带了三个小厮出去,陈熙华严肃无人可及,还没到用刑的程度,那几个小厮已经是后背都湿了一块,陈熙华说:“二爷这两日都在做些甚么?我传闻有些不平常的事,现在给你们一个机遇,让你们说一说,如果有一个字不对,马上拿出去打死!”
陈熙华大怒,啪的一拍桌子:“这个混账!找死呢。”
唔,太子妃重新理事了。
如许淡淡道来,气定神闲,真是叫人佩服。
郑明珠深觉得然,外头出去一个宫女回道:“小河子从上书房返来了,回县主的话,武安侯老爷点了头,请县主放心回府就是。”
倒是奇了,陈颐青的事儿,与郑明玉有甚么相干呢?
陈熙华垂目想了一会儿,对郑明珠说:“后日是亲家舅爷袭爵摆酒的日子?你且打发人回一声舅爷,到时候我自上门恭贺。”
陈熙华淡淡的道:“这么说,二爷并没有写折子要递到朝廷去?”
太子妃两步跨畴昔,伸手掰开全哥儿的手,把小郡主抱起来,全哥儿无妨俄然如许,嘴一扁,眼看就要哭了,郑明珠赶紧把宝哥儿也抱起来,却没料宝哥儿一只手拉着全哥儿不放,还伸长了手去拍拍他的头。
为首的阿谁小厮是陈颐青的奶兄弟,常日里跟的最紧,此时额上豆大的汗珠子:“二爷这几日都在屋里读书,只到外头去了一回,并没有做甚么,还求侯爷明示。”
那宫女笑回道:“自从苏大人在太病院供职以来,太子爷非常赏识,就是娘娘也说仿佛有医缘,怀着睿王爷的时候就总宣苏大人。且上月睿王爷不大好,偏看不出有甚么题目,也吃得下奶,就是整天都一向哭,小声的哼两声那种,脸又红红的,看起来难受的很,娘娘急的了不得,宣了苏大人来看了看,说是取风,奴婢也不懂的,只听到一耳朵,也没给药,就是在睿郡王身上捏了几处,竟就不哭了,安稳的睡着了,第二日拉了一回肚子,便再也没如许着了,可不是好了么?苏大人真是妙手!便太陛下晓得了,也很欢乐,赏了苏大人一盘金子呢。现在我们东宫谁有点不好了,都爱宣苏大人出去服侍。”
淑妃也是心知肚明,会投桃报李。
把事情交到了陈熙华手里了,郑明珠便不担忧了,和太子妃提及话来,自从贵妃降为静嫔,又复位为静妃,宫里倒是不大不小的有些事儿,太子妃笑道:“父皇的安排自有事理,虽说是谨妃娘娘与荣妃娘娘主理宫务,不过也是谨妃娘娘掌印,荣妃娘娘为辅,常日里荣妃娘娘与静妃娘娘常在一处说话,想必不会委曲了她。”
但既然谨妃为主,那就是更加保全了太子一系的职位。
郑明珠点点头,说了一句话,看着他出来了,才问身边的宫女:“东宫都是宣太医都是宣苏大人吗?”
看来这位吴侧妃在太子妃有身期间掌了东宫大权,还是没掌太久啊,也不知握热了没。
陈熙华身边的贴身小厮出去躬身等着叮咛,陈熙华叮咛:“把常日里跟着二爷出门的和他身边服侍笔墨的小子都给我带来,你出去跟宋大和宋二说,叫他们去看着二爷,不准二爷出门,也不准递东西出去。”
太子妃就叮咛道:“那就取我的对牌宣太医来给白秀士瞧。”
郑明珠刚走到东宫前殿门口,就见寺人引着小苏太医走甬路出去,见了郑明珠,站着施礼道:“给县主存候。”
太子妃笑道:“既是暂理,那自是不悠长的。”
陈熙华道:“且别急,你与鸿哥儿都等着,另有措置。”
早有宫女去捧了一个大大的蓝色缎子包裹出来,交给门口的石榴,郑明珠笑着站起来谢恩,正在此时,听到炕上的小郡主哇的一声哭起来:“娘……娘,弟弟……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