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刘昭仪探听高家蜜斯的事儿,和本日谨妃成心流露的张家的事说了。
见她顿时说个没完,陈夫人忙打断她:“我另有个闲事儿问你呢。”
太子妃咯咯的笑,密切的伸手点了一下郑明珠的额头,笑对陈夫人说:“舅母如何有个如许实心眼的儿媳妇?偏安哥儿一肚子心眼,真是不晓得如何亏损呢。”
提到这个张家,陈夫人又想起谨妃给的那盒子,便递了畴昔,把谨妃的话说了一遍。
陈夫人就问:“太子妃的娘家嫂子,我模糊记得是文阁老的大闺女,那但是驰名儿的人物了。怪道她们亲热呢,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了。”
贵妃娘娘最大的依仗实在还不是有孕,而是帝宠,可郑明珠到底没经历过这些,不由笑道:“娘娘有甚么可忧愁的呢,虽说贵妃娘娘有孕,天然身子比常日更金贵些,可娘娘也有身孕,且一旦出世就是皇长孙,可比她那不晓得排第几的皇子更强呢。”
说的太子妃与陈夫人都大笑起来,太子妃笑道:“舅母说的是,表妹如许的风致儿是可贵的,现在我也怪喜好的,且表妹有舅母和安哥儿疼,四周都是清净的,想不到那些下作手腕也是有的,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也不惧她,她有甚么手腕尽管使出来,她这些年也是顺利惯了,也该有点经验了。”
太子妃会心:“舅母问这个?倒也不难,哪天的事儿?把档子调出来查一查也就清楚了,舅母放心,我叮咛人瞧瞧儿查去,一小我也不晓得,包含正明宫那一名。”
这话说的郑明珠脸都红了,忙笑道:“这是母亲疼我,才总说我好,我们家大爷,成日里只说我如许儿的,还不敷他一碟菜呢,只怕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太子妃微有惊奇道:“谨妃娘娘说我叮咛她调的香露?”
陈夫人微有恻然,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太子妃却笑道:“哪个女人不是如许过日子的?别说宫里,就是我们家这些亲戚故交,谁家夫人后院里没住着几个女人?如果没有反倒坏了名声,都是一样的日子。且我到底还是太子妃,侧妃见了我总得存候,总得站着奉侍我,如许想来,我自是比他们又强了一层。且太子爷按端方礼法就该封四位侧妃八位良媛,我要总操心她们,我本身竟就不必活了,且也太给她们脸面的,白白低了我的身份。倒还不如谁能讨太子爷的好谁讨去,谁能管事谁管去,待我安安稳稳生下儿子来,再渐渐的算账就是了,为了那些人气恼着了,倒值很多了。”
太子妃就笑道:“好,我晓得了,劳烦舅母了。”
太子妃笑道:“可不就是这个话,文家的事谁不晓得呢?赵老太君那话说的再对也没有了,那文夫人真不晓得是哪坑哪洞爬出来的,能教出甚么样的闺女出来?别提甚么德容言功了,竟是甚么不要脸的招数都想获得。当初她该出嫁的时候,文阁老还是个五品官儿呢,也不晓得如何搞的,就把她嫁进卫家去做了填房,虽说是庶子,也是长房的,长房那位大奶奶虽说不是甚么王谢望族,也是四川稀有的大族的嫡女出身,举止教养都是好的,也并没有苛待她呀,平常婆婆那里有不管束儿媳妇的?她倒是委曲起来,又与她姨娘扭了一股绳,只顾着歪门正道,做的那些龌蹉事,可叫人说不得,传闻都污了耳。不过那卫家也不是甚么端方人家,那年正明宫那一名飞上枝头变了金凤凰,那卫家竟把当家主母送了家庙,把这位姨娘扶了正,真真是个笑话。”
只是如许聪明的女人,这境遇却也如许难堪,虽说太子妃位尊,可此中甘苦,又如何是一袭华丽衣袍袒护得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