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笑道:“哪有那么娇气的,这都八月了,头三个月都过了,没甚么要紧了。再说我也不是第一胎了,哎哟,舅母就是爱操心,昨儿太医来存候然脉,也说没甚么要紧的,还叫我常走动走动呢,不能总吃了睡睡了吃,提及来上回苏太医跟我说,安哥儿打发他到侯府存候然脉来着,叫表妹改吃苏太医的方剂,现在可保养的好些,有没有甚么好动静?我说表妹这才要紧呢,快两年了,也该有信儿呢,也得怪安哥儿,总不着家,光吃药有甚么用呢,舅母说但是?”
谨妃笑道:“我的事完了,我也歇着去,你们说说话儿罢。”
太子妃有孕在身,更加显得饱满,脸上莹光致致,端贵大气的叫人不敢直视,她月份比贵妃轻些,却更显些,虽穿着宽松,但毕竟是夏季了,衣料轻浮,倒是看得出一点表面了。
太子妃如许活泼如许肯说话的一小我,对这个题目却如许干巴巴的一句就再也没提了,如何也感觉非常变态。
陈夫人笑道:“娘娘操心了,公主下嫁那是再也想不到的福分,我们一家子只担忧服侍不好公主呢。”
倒是贵妃娘娘,虽瘦些,倒一点不显,不知是不是因坐着的原因。
不过现在看来,在刘昭仪那儿递动静的,那就是张家的人了。
她叮咛宫女取了一个红漆雕花盒子来,笑道:“这一盒里头是上回太子妃叮咛我调的香露,侯夫人顺手带去吧。”
因是谨妃带着返来的,除了是主子的庄顺公主,殿里人等都出来驱逐,最前头的三十七八的那位妇人,应当便是刘昭仪了。
郑明珠回想了一遍,没想出个以是然来,便不再想了,栖凤宫已经到了。
谨妃笑着摇手儿:“侯夫人太客气了,与我有甚么相干,随口闲谈罢了。”
刘昭仪面貌只是中上,别说与贵妃比,便是与谨妃荣妃比,那也是不如的,想来也是,这位刘昭仪全无帝宠,若非肚子争气,圣上偶一临幸便有了身孕,诞下公主,便连昭仪的位分也没有了。
郑明珠笑道:“我虽未常见到公主,不过听几位常进宫的表姐表妹提及来,公主的确是谦恭刻薄的。”
瞅着一个话缝子,陈夫人赶紧笑道:“你困是因为有身孕了,如何比得,只是好端端的,这宫里的事如何倒是吴侧妃管着了呢?我瞧你精力也还好,莫非管不得?”
太子妃的处境
谨妃笑道:“庄顺公主我也常见的,在先皇与圣上这些公主里头,若论贞静和顺,自是头一份的,只不过到底是公主,也自与平常人家的蜜斯分歧。”
在这些人里头,陈颐青还真算是好些的,虽说与高家蜜斯私奔这件事荒唐了些,到底还算把持得住,管得住本身的,那位张家三少,他的事迹连郑明珠都传闻过了。
郑明珠在一边冷静的听着,谨妃提起这张家三爷,天然不是无的放矢,能有资格求尚主的人家就那些,张家想必威远侯张家了,这家可谓帝都八卦最多的人家,不但爷们荒唐,便是蜜斯们也时有流言出来,圣上看不上他们家也是有的。
郑明珠压根没来得及接话,太子妃就又说:“不过爱困说不准是骨气的原因,现在天热了,就总爱困,我也是呀,吃一点东西就困了,总要睡一会儿,幸而太子爷叮咛了,我现在且放心养着,这宫里的事儿都由吴侧妃先理着,倒也没甚么事,说睡就睡了,舅母和表妹来之前我才困了一会儿呢,不过有你们陪着我说话儿,天然就不困了。”
虽说公主是能够随便打发驸马的丫头,驸马也不能有侍妾,可到底少女苦衷,还是神驰着和驸马能恩爱甜美,如何情愿驸马另故意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