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与她联袂进房去,两人炕上对坐,琳姐儿笑道:“前日mm送来的茶叶倒好,我们二爷吃着说好,叫我问问,另有没有。”
至于当年到底有些甚么事,只怕翡翠也不明白的,郑明珠也不再问,有些事,提早预备着也没甚么用,倒不如待有事了再作筹算,她便叮咛丫环奉侍着换了衣服,清算打扮了,去荣安堂给陈夫人存候。
郑明珠笑起来,这孩子如何这么诚恳。
碰到陈夫人如许刻薄的婆婆,本身倒真是有运气。
琳姐儿嘴一撇:“你忘了?三mm嫁的是文阁老的四公子,当初我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也就没邀你来,只爹爹想着,姑爷是端庄嫡子,三mm的姨娘出身低,是通房抬的姨娘,虽传闻那家子的婆婆是个短长的,但颠末他们家大奶奶的事儿后,倒也没出过甚么事了,也就承诺了。”
郑明珠就笑道:“既如许,反正都出来了,琳姐姐干脆在我们家乐一天再归去罢。也散散闷儿。”
郑明珠忙笑道:“有,多着呢,转头就打发人给姐姐送去,这点小东西,姐姐尽管打发小我来就是了,何必亲身跑一趟。”
琳姐儿话匣子翻开就收不住,更加说的短长:“三mm说,那唐氏说甚么唐家独女,万贯家财,可嫁奁里头,连点拿得脱手的金饰也没有,上月文夫人生辰,她倒来找三mm借金饰,你说好笑不好笑,一副头面也凑不起?这也罢了,现在又生出花腔儿来,说是老太太要买个甚么庄子,银子一时不凑手,找三mm借五万两。要论世人也不是不晓得,文家是个甚么家底儿?那银子只怕就没有凑手的时候。”
卫表妹倒也不闹着回家了,见她哥训她,倒也没啥停滞,完整不往内心去,只是做个鬼脸,又跑了。
头两天,郑明珠还没感觉,多过了几天,的确一天不落,郑明珠便好笑起来,这小家伙,心还挺诚的嘛。
郑明珠笑一笑,看来,卫江俊是晓得他家这个混世魔王打斗的事了:“也没甚么大事,表妹天真坦白,自有她的好处,用不着你如许操心。”
郑明珠顿时有了兴趣,笑道:“那这婆婆还是短长的?”
琳姐儿感喟道:“你约莫不晓得,我们家女孩儿出阁,都会陪一点宝宜票号的股分,三mm虽是姨娘养的,但因是嫁到文家,怕她受委曲,她那一份比起我们家二mm来也少不了多少,每年单花红就有约一万两银子,她们还不是打这股分的主张。”
琳姐儿叹道:“我可不是出来散心的么,前儿我娘生辰,我回娘家去给娘拜寿,本来也是欢欢乐喜的,晌午后,我们几个姐妹聚在一起说话,我家三mm没几句话就哭起来,不幸的那样儿,我现在想起来也是一肚子气,要说我那婆婆,虽说心眼小,爱摆场面耍威风,不过就是难服侍一点,倒也没甚么歪心烂肚的,比起她那婆婆,那还真不算甚么。”
好多人……郑明珠听的头都疼了,这些叔父婶娘因是分了家,都是别府居住,约莫也就是年节并祭祖的时候会一会,且有陈夫人在前,本身只需跟在前面笑就是了。
卫江俊不美意义的摸摸头:“阿姨别活力,我只是想着在阿姨跟前,跟在娘跟前是一样的,有甚么话也就没过脑筋就说出来了。”
本来是文家!
可见三房还是没吃到长房这块肥肉呢。
可惜这神情来的太迟,唬不了人,墨烟掩嘴笑一笑,便下去了。
郑明珠便问:“三mm是嫁的谁家公子呢?”
内心对这门婚事倒又多了几分甘心。
琳姐儿感喟:“婆婆短长,妯娌也短长,我那mm,又是个温和性子,向来不与人争的,谁晓得他们家那新进门的小儿媳妇,也不知那里学来的那等眼皮子浅,说是和文家夫人不知拐着十八道弯的甚么亲戚,进门来才几个月,调拨着那婆子算计儿媳妇的嫁奁,那等下作。说也奇了,我模糊传闻这他们家这儿媳妇是香料大王唐家的独女,带着万贯家私嫁出来的,便是像个发作户也比像这模样没见过银子来的像样啊,不说别的,我们邓家也是商家出身,虽说现在冠了皇商两个字,算是有了一层身份,可到底也是靠银子开路的,只便是我mm如许姨娘养的女孩儿,也比那唐家的独女强很多,听mm说,她一对新的绞丝东珠的镯子,刚上手,就被这唐氏讨了去。有他们家老太太帮腔,三mm也就忍了,只我就不明白了,一对如许的镯子能值多少银子,如何竟就如许没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