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这端方实在也并没有大动,因大家早熟谙本身那些事儿,总不至于给他们调来调去,那样很轻易出乱子。
郑明珠这才命她退下去,转头对墨烟和忍冬感喟道:“也是昨儿那事把我气恼着了,原想着,大爷使出来的人应是不错的,便是常日里,我依仗你们也多些,偏是你们出了如许的事,别说我不信,便是大爷也是恼的。”
不但要措置,还要震慑,这才是郑明珠的意义,忍冬就明白为甚么要让他们外书房的人来办了。
就如同青果这件事,如果遵循这个端方来,郑明珠直接就查问墨烟,是以不但是青果有错,便是墨烟都有任务,既然墨烟有这个任务在身上,在常日里,天然就要尽量包管这些丫环们都尽责,不但是办理,也是监督。
小巧一脸感激,忙跪下叩首。
郑明珠又鼓励了几句,便说:“墨烟与忍冬留下,其别人先散了罢。”
还是这件事来比,如果当时就有如许的端方,青果按端方陈述给墨烟,而墨烟没有递到郑明珠手中的话,查起来,青果对墨烟天然也有一个监督的感化。
郑明珠才说:“前日我到外书房来瞧了,看了账目,点了东西,一应都是清爽的,因我也是刚接办,怕一时变了端方,大爷使起来不顺手,是这个意义。现在便有人打量我是个费事的,该回的事儿不回,借端方来秉公,昨儿我已经惩罚过了,想必你们也都晓得了。”
如许,掌柜的为了能不出错,天然就要先确保部下的伴计不出错。
两人赶紧站起来,垂手应了。
待世人都下去后,郑明珠一向绷着的脸总算败坏了下来,叮咛给墨烟和忍冬一人一个小杌子坐,又赏了一碗茶,两人诚惶诚恐,推让了一番。
这也是为甚么郑明珠会特地设一层管事的意义。
郑明珠说:“这件事我想你们两个都是清楚的,虽说她瞒了我,但因是回了大爷的,昨儿又是大爷替她求了情,又是第一次,我才留她在外书房接着用的。”
郑明珠叫他们坐下:“此后这外书房,第一条,自是要好生服侍大爷,大爷那脾气也不消我说了,错一点半点儿,那眼里是揉不下沙子的。第二条,便是不管大小事,统汇到你们手里,每天一早,我从荣安堂返来,你们就来见我,把头一日的大小事说一说,再把当日预备要做的事说一说,不管是大爷的事还是我的事,或是这府里的事,都是一样的。如果有拿不定主张的,或是甚么要紧事,也尽管来甘兰院就是。现在这端方刚定,不免有人不大情愿或是不大惯,你们更加要勤谨些日子,待都顺了再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