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姨娘就跪下道:“贱妾虽是朝廷赐的,但与两位mm一样,都是服侍大爷的人,实在原该是一样的,只是因是少夫人赐的,贱妾不敢推让,谢少夫人赐嬷嬷。只是贱妾带来的丫环们,有两位姐姐是宫里服侍的,另有两个倒是家里嫡母赐的,因原都是铺床叠被,房里服侍的,也并不会做院子里的事儿,又不懂端方,只怕是不成的,还求少夫人拨两个粗使小丫头才是。”
方姨娘到底不是个循分的主儿,当初因着有身被陈夫人狠狠的打压了一次,也就循分了半年罢了。
违逆长辈,竟是连想都不该想的!
郑明珠只得劝道:“不过一个名分罢了,有甚么要紧?也就几个丫头,一个院子,每个月几两银子的分例罢了。且住那里有甚么相干,大爷不喜好,就当那边是个空屋子也就罢了,也碍不着甚么。到底是御赐的,别说一个美人儿,便是一尊美人瓶儿,圣上要给她做你的侍妾,你还不是要封她姨娘吗?且现在圣上就是因着大爷做的这事儿伤了面子才赐的人,大爷倒更加要拧着了?且大爷也说了,圣上这是给脸面,才没说明白的,现在我们如果不见机,触怒了圣上,再发个旨意来,又如何着呢?依我说,不过是一个姨娘,体面子面的在后院供着,也就罢了。”
如许毫不在乎,约莫是矜持有御赐这个金字招牌,不管谁都能碾压畴昔了吧。
郑明珠好笑,此人这孤拐脾气,真是做不得他的主,连皇上做主他也不甘心,想着体例也要钻空子。
方姨娘看了一场好戏,美目中异彩涟涟,见郑明珠发了话,就笑着道:“少夫人原该早些歇着,又劳了一日神,贱妾也辞职了。”
实在,这也算是有理有据的说法了,可惜恰好碰到郑明珠如许一贯横冲直撞的。
石榴现在几近算是贴身丫环,寸步不离,方才这些姨娘们在的时候,她也站在角落里并没有出去,此时笑道:“我看少夫人这真是闲出来的弊端儿,今儿这有人打擂台,从早上到这会子,少夫人就没吐过一次,精力又好,连气色都比昨儿个好。”
特别是在这正房,仿佛只要抬一下头,就会瞥见满屋子明晃晃的调侃的笑,不屑的目光,她原觉得有了太夫人这名正言顺的祖母做主,大爷和少夫人如何也得给本身几分面子,谁家能不讲孝道,谁家又敢不讲孝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