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翻了翻,大抵比对了一下,单是沉香那一项,出入就达两百两银子,胆量倒不小。别的其他的香料,也都对不上。
忍冬见她如许的话都说出来了,也晓得没法再劝,正要叫婆子们上前拉着出去,有个小子悄悄走出去,低声说:“大爷来了。”
那就是说,查到实据了?
不到一个时候,墨烟便返来回话:“舅奶奶说了,家里统统都好,多谢少夫人想着,少夫人说的事儿她晓得了,今后会留意的,如果有甚么要紧的,天然打发人来奉告少夫人。”
郑明珠传闻菱月mm来了,天然是要见的,便叫丫环请进外书房来。没想到,来的并不但是唐菱月,另有郁长松。
墨烟领命去了。
唐菱月就笑着客气道:“本来是两位大管事,小女子真是失礼了。”
竟然是嫁奁的事?
郑明珠点点头,库房提单也算是商家奥妙了,按理是不等闲给人看到的,她便对唐菱月笑道:“倒是难为你了。”
唐菱月便说:“原是昨儿郁叔来见我,说是姐姐的铺子里有些东西他觉着有些不对,抄了两张货单过来,又正巧是从我们家总库里收回来的,便找我查对一下数量,因是姐姐这里铺子的事,mm不敢怠慢,连夜查对了,今儿才来回姐姐。”
郁掌柜忙站起来承诺了,唐菱月笑道:“姐姐说的极是,小妹虽鄙人,但我们唐家在这帝都倒也有些熟谙长来往的叔叔伯伯,转头小妹就去探听,姐姐放心,必不会泄漏风声的。”
唐菱月忙笑道:“如何敢当姐姐如许说,别说如许的小事,便是再大的事,只如果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没有姐姐,那里另有唐家的明天。”
明天郑明珠外书房立端方,明显瞒不过陈颐安,只是他却并没有提起,郑明珠因是之前与他筹议过,见他不问,也就没有再说,只是当晚,约莫四更天的时候,郑明珠俄然醒过来,刚翻一个身,却见陈颐安睁着眼睛躺在一边,看着帐子顶。
郑明珠又问郁长松:“那除了香料,另有别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陈颐安才坐起来,叹了一口气。郑明珠本来就不好多说,只也没叫丫环,亲手奉侍他穿了衣服,点了个琉璃小灯,送他到房门口,自有外头值夜的小厮听着这动静,早侯在门口,奉侍陈颐安往背面去了。
这是他本身找死,郑明珠天然偶然就此放过,便笑道:“郁掌柜的意义,我已经明白了,也幸亏郁掌柜细心,只现在我想,既然他有如许大的胆量,那天然没有等闲停手的事理,因着郁掌柜在那边,或许不大敢动香料,但别的呢,我那些铺子虽小,触及的倒是很多,既有绸缎布匹,又有药材并珠子铺子等,焉知别的没有动静?依我看,这事前不要闹出来,郁掌柜归去把各铺子的进货上家都清算出来,你们先瞧一瞧,有熟谙并信得过肯帮手的,肯拿出提单看一看最好,或是能流露些库里的代价也是好的,剩下的,便交到我这里来,我来想体例,再有郁掌柜多操心各铺子的意向,有甚么便打发人来奉告我。”
郑明珠便说:“有如许的事?郁掌柜并没有来回我。”
莫非是唐家又有甚么大事了不成?
郑明珠那里是忧心,只是她也不好对墨烟明说,便道:“也罢了,这件事现在还没查实,倒也不好嚷嚷的全天下都晓得,你今儿寻个空儿,亲身去一趟国公府,替我送两样点心给琪哥儿,趁便把这事回我嫂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