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在心中微微点头,这位阿姨倒是明事理,知分寸,并不筹算着要在姐妹身上捞些甚么便宜。
陈夫人便笑道:“既如此,你们便住我这里吧,到底便宜些,在外头置屋子虽说不难,只又要现买人,你们初来乍到,又怕买到不洁净的人牙子那边出来的,不知根知底的如何使得。”
两边都见了礼了,这才都坐下来发言,不过说些多年不见的景象,因卫阿姨景象分歧,陈夫人天然不欲往深了说,只是欣喜的话说了些,便提及此后的事来。
陈颐安笑道:“自是没有,我再不费事也不至于去跟大舅兄说要给岳父送两个女人。”
桌子中间摆着一大钵热腾腾的虫草炖鸽子,陈夫人的午餐按例是六个菜两个汤两个点心,明天约莫是因着陈颐安和郑明珠都过来用饭,又加了些菜,摆满了一桌子。
陈颐安叫屈:“真没有,你就如许不信我?多少大事还没来得及筹议呢,如许小事,有甚么可筹议的,顺手办了,谁还不明白么?”
郑明珠看林氏一脸安静,并不推让,只是道:“爹爹叮咛,媳妇晓得了。”
卫阿姨笑道:“我们也用不了甚么人奉侍,早惯了,不过寻一两个看看门,扫扫院子之类的也就是了,我也不是与大姐姐虚客气,有多大头戴多大的帽子,人不能总想着之前的日子,总得往前看,现在这个模样,还讲甚么虚场面呢?人家看着也不像,现在把孩子们养大了,能见着俊哥儿立室立业,卫家有后,今后到了地下,我也就能见他爹了。”
说着就走了。
这位天然就是卫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