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颐安见她有兴趣,就叫人去取,郑明珠如获珍宝,看到风趣处还与陈颐安会商起来,两人有说有笑,直看到吃晚餐。
嫁奁这类媳妇的私产,夫家向来不好插手,世俗常例也是由女子的陪嫁家人打理,以是就算陈颐安晓得不当,还是只得承诺。
不过想一想这件事上安国公郑瑾所起的感化,还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郑明珠感觉,虽说当爹的并不想虐待前头的孩子,但是常常经不起家边人吹风,被人哄几句软话,说些似是而非的事理来,脑筋略不清楚,就会做出些奇特的事来。
郑明珠驾轻就熟,本身拿着铺子的帐渐渐的看,除了要查题目,她也想要搞清楚这些铺子卖些甚么,范围多大,利润如何,另有甚么需求改进的处所。
郑明珠心中升起一股称心,憋闷了好久的一口浊气终究吐了出来,漫不经心的看看小巧捧上来的银票,笑道:“我一贯说话算话,既然银子缴返来了,我也不非要他的命不成,打发到庄子上就完了。”
郑明珠笑道:“我铺子这个大管事,虽说亏空很多,我已经承诺了太太,他缴回银子我就打发他到庄子上去,现在他缴返来了,我也不想食言,只是我的庄子毕竟才陪过来不久,说句实话,我人都还认不齐呢,也不晓得放在那里便利,大爷能不能帮我一次?”
陈颐安见她一脸淡定,云淡风轻的随便答了如许一句,倒有点不肯定了,忍了又忍,还是诘问一句:“你晓得了?”
郑明珠笑道:“人还没来呢,不焦急,不过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大爷不消操心。”
陈颐安考虑了一下语气才说:“本日早朝后,岳父大人叫了我说话,说是你的嫁奁事件,他已经晓得了,昨儿岳母又在家里审了主子,两位垂白叟都气的不轻,没想到这些主子如许没法无天,仗着主子年青脸嫩,岳父说,他已做首要换掉现在你在京里铺子的大管事,重新给你挑个好的使。”
她眼睛另有些迷蒙,倒更加显得媚眼如丝般,与常日里的端庄判若两人。
郑明珠颠末上回陈夫人赏金饰的事,也约莫估计着陈夫人对朱氏的情感,昨儿的动静她必定是称心对劲的,便浅笑应是,带着丫头归去了。
郑明珠对这点显是在料想当中的,便点头笑道:“我晓得了,就如许罢。”
郑明珠一向很爱看,只是这半个月,还没有看到过。
也不过才半个月前,这些丫头还在她部下战战兢兢地,想打就打,想罚就罚,现在……
郑明珠便说:“那么使小我叫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