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庄稼人辛苦,略放宽些儿,多落些鄙人头,也是积德积善的功德。
裴国海也差未几如许的说法,郑明珠也是还是儿叫出去见了,裴国海的媳妇杨氏带着两个儿媳妇出去,赏了一样的金镯子。
王氏笑道:“现在香椿恰是时候,嫩芽儿刚好肥厚,只怕再过两天,就得老了。”
那小媳妇脸通红,羞怯的低着头。
她一说,几个妇人就抿嘴笑,此中夏长富的大儿媳妇王氏,是个利落人,便笑道:“裴大娘又要夸耀他家儿媳妇了。”
郑明珠就转而问起别的事来,那王氏也很夺目无能,提及庄子里的事来头头是道,郑明珠问了一会儿便说:“我也乏了,先去歇一会儿。”
不过半晌,夏大师的王氏就带着两个丫头端了食盒出去,放了桌儿,一样样摆好,笑道:“乡里没甚么好东西,少夫人吃个野味儿罢了。”
郑明珠点点头:“也好。”
屋里很温馨,广大的木头窗子外模糊有不着名的鸟叫声,郑明珠在昏黄中仿佛瞥见了很多前尘旧事,父亲的音容笑容历历面前。
郑明珠的预感获得证明,这个小媳妇,实在这是她第二回见到她了。
另有一样便是佃租,须得细查这佃租究竟是缴的多少,庄头多少落一点无关紧急,要紧的是,如果庄头太贪,佃租刻薄,竟至逼死耕户,闹出来就不是小事了。
杨氏笑道:“公然是少夫人,一眼就看明白了,我们家这媳妇,不是我自夸,十乡八里找不出第二个来,模样儿又好,脾气又好,打的一手好算盘,比请来的账房先生还强,自从她进了门,我家老头子再不愁算账了。”
因王氏另送了饭菜给身边两个有脸面的大丫头,剩下的便散了给小丫头们吃。
端了茶给她漱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