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泽微微低头,细心地往两个杯子里倒了小半杯红酒,拿起一杯悄悄扬了扬:“味道还不错,很香醇。”说完看向路澄。
路澄只看了一眼,就垂眸走了畴昔,细心看祁承泽左手臂上已经结了疤的伤口:“你说伤口难受?”
“好啊。”路澄正愁着如何想方设法和祁承泽闲谈一会儿,以便旁敲侧击,没想到打盹就赶上枕头,她顿时应了声,说完,又反应过来本身仿佛承诺得也太快了些,赶紧补了一句,“呵呵,这瓶红酒仿佛挺宝贵的……”
路澄提了提手上的简易药盒,决定善始善终:“我给你换药。”
路澄本来想说“那我先归去了”,可祁承泽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只能点了点头:“好……”
“呵呵,那是说兵戈留疤的男人吧……”路澄内心只剩下一串呵呵,祁董,您这是被撞了个狗啃泥式的跤,然后才留下的伤疤吧……
“不消了。我过来吧,顶楼不就是静吧嘛,还不敷温馨吗?我想换个酒,房间里只要你送的红酒了。”祁承泽一边说,一边听着客堂里的声音,“等我一会儿。”
他收了电话,走出寝室就看到路澄正侧头悄悄地凝睇着窗外,侧脸清丽又安好,可他却感觉有些倔强的哀伤……
借酒壮胆吧,或者本身能够不要脸地求祁承泽直接把承建权交给路氏,说不定祁承泽就承诺了,那多好啊!
“这瓶红酒,是我一个老友下午刚送来的,特地从法国带来的,你要不要尝尝?”祁承泽顺着路澄的目光,看了眼放在窗前桌子上的红酒,状似随便地聘请。
“你是说这酒是他下午送你的?那现在呢?他还在B市吗?”路澄很有些兴趣地诘问,她和傅致临初中、高中都是同一个黉舍,算起来也挺熟谙的。
路澄越想越有些头疼,不晓得该如何开这个口,或者她直接为路氏讨情?毕竟她也算做了一次任务的私家大夫吧?
祁承泽靠在桌边,目光从路澄的脸上渐渐转向窗外B城在夜色下的点点星光,再喝进嘴里的红色液体,卷入舌内仿佛也带了一丝甜意,他脸上带着极浅的笑意:“提及来,你应当也熟谙,我那位老友,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