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富商被衙役拖了下去,他眼神怨毒地瞪着林尘,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周师爷指着卷宗中的一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奇和迷惑:“大人,您看,这吴启,几年前曾想纳柳员外府上的丫环为妾,却被柳员外回绝了。这丫环,仿佛恰是那逃脱的仆人的相好……”
林府,坐落于城东一处清幽的巷子里。朱红色的大门,古朴而寂静。林尘踏出院门,一股熟谙的感受涌上心头。
周师爷回声退下,心中却仍有一丝担忧,忍不住提示道:“大人,吴富商在本地很有权势,此次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您看,要不要……”
“大人,您就不怕……”周师爷凑到林尘耳边,低声说道。
“来人!”林尘一声令下,“将吴启收押天牢,择日宣判!”
夜晚,林尘单独一人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封密信,那是父亲交给他的,信中提到了一个名字——吴启。据父亲所说,此人大要上只是一个浅显的贩子,暗中却与朝中某位权贵干系密切,并且涉嫌多起贪污纳贿案件。
“父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忧了。”林尘跪下,眼眶微微泛红。
“父亲放心,孩儿定当竭尽尽力,保护家属!”林尘果断地说道。
“怕他……”周师爷顿了顿,没有持续说下去,但林尘已经明白了他的意义。衙役将挣扎不休的吴富商押了下去,他怨毒的目光始终锁在林尘身上,仿佛要把他的身影刻进骨髓里。林尘神采稳定,仿佛没有瞥见吴富商眼中的恨意,只是淡淡地叮咛周师爷:“将统统证词、证物清算好,呈报府衙。”
吴启吓得浑身一颤,强作平静地抵赖道:“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与柳员外素无干系,更谈何杀人动机!”
“尘儿,为父已经老了,家属的将来就交到你手上了。”林海语重心长地说道,“记着,为官一途,步步惊心,你要时候保持警戒,切不成掉以轻心。”
翌日凌晨,一队人马悄悄分开了青阳县,朝着东方那座繁华的都城进发……
林尘没有再理睬吴富商,而是看向柳如玉,温言道:“柳女人,你放心,本官必然会为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
“少爷,您返来了!”一名老管家迎了上来,老泪纵横。
“不!不是!大人,您冤枉草民啊!”吴启有力地辩白着,但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看着林尘自傲的神情,周师爷心中那点担忧也烟消云散。他跟从林尘多年,深知这位年青大人的才气和手腕。他信赖,只要有林尘在,这青阳县的天,就塌不下来!
简朴的酬酢过后,林尘见到了本身的父亲——当朝户部尚书,林海。林海虽已年过半百,但精力矍铄,一双眼睛仍然炯炯有神。
“都城,我必须归去!”林尘转过身,目光果断,“不但是为了家属,更是为了我本身……”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断交,“周师爷,帮我清算行囊,明日一早,我们就解缆!”
柳女人一家千恩万谢地拜别,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林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晓得,这只是他漫漫宦途的第一步,但这一步,他走的结壮,走的开阔!
“是吗?”林尘嘲笑一声,“那你就好好解释一下,你为何要拉拢柳员外府上的仆人,让他诬告柳女人是凶手?你又为何要在他流亡期间,暗中帮助他?”
父子二人促膝长谈,林海将朝堂上的局势和家属面对的危急,详细地奉告了林尘。本来,当今圣上年老体弱,太子年幼,朝中各方权势蠢蠢欲动,一场权力图夺战即将拉开帷幕。而林家,作为太子一派的肱骨之臣,天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大人,这……”周师爷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安抚林尘。